自己不例外。
“顺子。”
朋友出牌,扭头看他,“7天过去,砚西哥不是已经签了中关村的项目给你们刘家吗,怎么又不批下来,你跟砚西哥没谈妥吗。”
刘怀英烟头弹进垃圾桶:“签了,他又不批了,谁懂。”
手机一丢,躺那儿纯发呆。
“我说怀英,你这德性忒不靠谱,人跟毛兔子似的,前女友吃安眠药那事儿你自己想明白了吗,他怎么安心让你接手。”
不听。刘怀英继续点烟,继续吧咂抽,很猛。
刘家头回让他试着接手家中的工程项目,确实没搞好。项目估计要被祁砚西撤回。
手搭住后脑勺,沉默看姜暖打牌,眸色逐渐一片晦暗。
他嗓音清亮:“你跟祁先生睡了?”
话一出,满屋子的男男女女霎时安静,齐刷刷看向姜暖。
姜暖手拢紧牌,没抬头,“乱讲,嘴都没亲上。”
落在她身上的所有视线散回,该干嘛干嘛。
上家笑着抬手,示意姜暖,“甭搭理怀英,这两天没正经事儿,出牌出牌。”
整夜熬夜,姜暖眼皮垂着,挺累,刘怀英就坐那儿看,直到有人接电话,牌局才散。
坐在原地,喝服务员送过来的早餐牛奶,看一眼左侧的厚布窗帘,她想,外面天亮没?
刘怀英走了,只说一句:“司机会送你回去。”
最后离开的女生把姜暖的外套递过来,“刘怀英人就这样,爱搭不理谁,琪琪都习惯了,也离不开他了。”
“出生好呗,刘家老爷子最小的孩子,老来得子,受宠。”
只朝对方说句谢谢,起身离开。
整天,姜暖工作犯困,顶不到下午,请假回公寓睡觉。
突然没了刘怀英一个劲儿的找,这觉睡得舒服。
听说,他忙着去祁砚西手里接洽中关村整治项目,没成功,没找到祁砚西人。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
头昏沉沉,量体温37。8摄氏度,她这是熬夜受凉?
拖着疲倦的身体翻药箱冲一杯莲花清瘟,抿着喝,透过窗户看向公寓路口的电线杆。
想起灯影下的祁砚西,想见他的心有在蔓延。
真可笑。
命运不尽相同,认识这些人都不知道是福是祸。
低烧的她接到张姐来电。
“客人明天乔迁新居,待会看邮箱,我给你发房子装修风格图,你挑几幅有寓意的送过去。”
张姐对她极其好,处处照顾外乡来求学的她,低烧算什么,连忙答应。
要画的是一对上年纪的官家夫妻,喜欢山水画真迹,正好,画廊有几幅笔墨风骨极佳的山水画卷。
在9號私厨苑用餐,这地界朴素却十分庸雅,装潢很有清朝那味儿的酒楼。
“麻烦你过来一趟,忙着陪我夫人吃饭。”对方客气得很,戴上老花镜看一眼画。
姜暖礼貌道:“我应该做的,你们是客人。”
不好打扰夫妻用餐,拒绝对方邀约后起身离开。
送完画,她站在门口等滴滴师傅,没等到,而是等到祁砚西。
姜暖第一次信月老这个说法,9號私厨苑过于低调,只招待官家,普通人进都进不来,她这回就进来了。
临近黄昏。
自白色三角梅的拱形门后,身着夹克衫的中年男士背手,清雅不肃跟在祁砚西身后。
“劳驾您过来一趟,改日,我定亲自登府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