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仔细打量那只受损的包。
其实擦伤面积不大,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出来。
可瑕疵一旦出现,它注定不再完美。
因为它足够珍贵,所以即使这么微不足道的瑕疵,要想修理,也难如登天。
比它更难修复的,是我和陆言寻的感情。
他早上看我的眼神,至此都像一根刺扎在我心脏处。
我和陆言寻的午餐,一直都是陆家小厨房做好送到我办公司,他过来和我一起吃。
今天中午,等到一点,我以为他不会来了。
刚打开餐盒,他却来了。
身后还跟着姜若溪。
她眼睛红肿,一直低着头,恭恭敬敬,柔柔弱弱。
我放下筷子,只静静看着他们。
陆言寻在我身边坐下,叹出一口气。
“因着昨晚的事,若溪在公司处处被针对,排挤。”
我拿起汤匙,给自己舀汤,眼皮都没抬。
“怎么了,她堂堂总裁秘书,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吗?”
“我是想,让你管管你的人,别再为难她一个小姑娘!”
出于一种商业隐性规则,我们各自都在对方公司安置有自己的人。
陆言寻的意思,是我的人为我打抱不平故意针对姜若溪。
昨晚的年会,是两个集团共同举行,几乎所有员工都在场。
姜若溪的行为被非议,在所难免。
我搅动汤勺,喝了一口汤。
“第一,我没授意任何人去针对排挤你的秘书,你应该知道那不是我的手段和风格。”
“第二,她今日的遭遇,要怪,只能怪她没分寸没边界。”
“陆言寻,你还是不够了解人性,你对她例外的迁就和容忍,迟早会为她树起一个又一个敌人,害她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一直安静无声的姜若溪突然上前两步,急切开口:
“不管陆总的事。”
“安总,昨天的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第一次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高兴昏了头,冒犯了您,我向您道歉。”
我愣了一下,笑了:
“陆言寻,你这秘书还真有意思,听不懂人话,却比谁都护着你。”
我没有接受姜若溪毫无诚意的道歉,也没出面叫停我的人对她的针对。
姜若溪的委屈和眼泪刺痛了陆言寻的神经。
他第一次情绪失控,冲我发了脾气,把汤碗砸碎在我脚边。
还让我给姜若溪道歉。
我有没错,凭什么道歉!
那天我和陆言寻不欢而散。
当天下午,陆言寻就带着姜若溪出差,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晚上跟闺蜜喝酒,她埋怨我活得太精明。
才让姜若溪这样个笨蛋美人,入了陆言寻的眼。
我妈走的早,爸爸也未再娶。
我从小就被家里当做接班人培养,肩负整个安家的重任。
女性的柔弱只会阻碍我进步。
我可以三十年如一日的坚持原则。
他陆言寻为什么不行?
说到底,还是不爱了。
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稀罕。
“我今天还特意去陆氏集团一睹这位秘书的芳容,啧啧,这咋一看,不就纯纯安诺手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