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满嘴男人的**
——昨晚跑那么快是去满足哪个男人了?
——皮炎还好吗?帮我问个好啊
——辛苦了,你嘴巴也辛苦了
单绪再就已经现自己被单删了,面无表情将手机丢给他:“数数,把钱转我微信。”
高骥翻来覆去地看,啧啧作响:“哥,你怎么回事,骂得好荤啊。”
“你凌晨五点下班六点睡觉早上不到十点就被人吵醒,你情绪也能这么饱满。”他索性起床,高骥满脸佩服地跟在身后,结果被拦在厕所门外。
学校旁边的二居室价格不便宜,为了分摊压力,单绪在校园板块帖找了个舍友。一开始都还好,但是渐渐地,舍友的本性就暴露出来。
单绪站在门口,看着水淋淋的洗手台,洗手液滴在大理石台上,留下黏糊刺眼的淡蓝色痕迹。他又往里走了一步,脸色更臭了。
单绪就不是个好脾气,也因此和舍友之间小摩擦不断,要不是合同签了,房子不好出手,真是谁都不想多留一天。
高骥坐在沙上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地日常刷刷校园论坛,结果才点开,厕所门就出一声巨大无比的撞击声,让他不由得偏头看去。
单绪的脸色跟一分钟前完全两个样,眼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身材又好,耍起狠来真是辣得不行,高骥再一次扼腕叹息,这人长得这么合他胃口,怎么就是直男!
“单哥,怎么了?”
单绪连余光都没给他,直接走到侧卧房门口,砰砰就是几拳头:“开门!”
门板被拍得战栗不止,高骥收起手机走过去。
“汪泉,再不开门我就踹了!”
一般人狠话都是声音能多大就多大,单绪不一样,越是生气,声音就越是低沉,高骥一听就暗道不好:“哥,怎么了?消消气啊。”
伴随这声消消气,单绪猛地抬脚一踹,那动静让天花板都有了松动的错觉,高骥后退半步,有点不敢招惹。
没等来第二脚,屋内的人就开了门。
汪泉将自己裹在厚被子里,露出的一张脸用惨白都不足以形容。他显然是热极了,额头脸颊都是被捂出来的汗水,可是身体又显得很冷,不断打着哆嗦。
他的眼睛充血,眼下是浓重的黑青,嘴唇失去血色,干燥起皮,仿佛一咧嘴就能沿着唇纹裂出一道道的血痕。
高骥真是吓了一大跳。
他又不是第一次来这找单绪,自然不是第一天才认识这个舍友。但是印象中,这人还是趾高气扬,是敢当着单绪的面摔门而去的又一狠人,绝不是现在这样,活像是死人从棺材里走出来,光是看他一眼都觉得晚上要做噩梦的程度。
但是单绪只是抬了下眉头,表情不变,什么废话也没说,直接伸手拽住他的领子往厕所走。
“上厕所不冲,是想留着下一顿喝吗?”他将人往马桶一推,一百五十斤左右的成年男人就跟一张纸似的,轻飘飘跌坐在地上,让单绪嫌恶地拧了眉,又直觉他身上有点不对劲。
“冲干净。”
汪泉没像以前那样找理由,而是无声地用那双血红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拢了拢地上的被子,站起来冲掉马桶里的液体。
高骥没进去,就站在门口看,见他还用沾了厕所地面的被子,忍不住出声提醒:“诶,要不你先用别的,大热天的,盖点薄的吧。”
汪泉一言不,低着头像幽灵似的又回到他的房间。
单绪再从厕所出来,沙上的高骥已经将刚才的事全然抛到脑后,因为整个脑子都被新的刺激事物占据,连忙拉着单绪到沙坐着,兴冲冲地给他讲:“我刚刚刷学校论坛,你猜——算了,你也不会猜。”
高骥做贼似的压低声音:“灵异事件!学校最近有灵异事件!哥你知不知道?”
单绪被迫接过快贴他脸上的手机,随便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