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负已经猜出了答应。
是。
是因为他。
是他亲手摧毁了一个女孩子对于婚姻和爱情本该有的向往。
全心投入工作的乔阮不知道沈负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也并不在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桌上放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压着车钥匙。
开我的车回去吧,女孩子晚上打车不安全。
他的字迹好像变了一点,以前是遒劲有力的行楷,现在有点像洒脱随意的狂草了。
这是不是当了医生以后的通病。
还是好看的,如果裱进他自己的画里,艺术价值应该更高吧。
沈负其实是一个非常有艺术造诣的人。
乔阮见过他的画。
那个时候他才高中,国画水平就已经出类拔萃了。
但他不是那种在意自己才华的人。
他并没有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甚至于,他没有再画画。
乔阮将那张纸条揉成一团准备扔进垃圾桶里,手刚抬起来,迟疑了很久,最终还是放下。
她小心翼翼的,把纸条摊开,放在桌上压平。
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做好了决定,却又一再的心软。
那些天,沈负没有再来找过乔阮。
陈绛每次提起他,说话的语气都不太友善“真是白瞎了那张脸了,你们这些小妹妹是不是都喜欢这种看着斯文儒雅,其实虚伪的要命的男人”
乔阮把他指向自己的手指掰向一旁“别把我算进去。”
陈绛听她这么说,松了一口气“我看你上次那么维护他,还以为你也喜欢上他了。”
乔阮没接话,咬了口包子,正低头回李月明的消息。
陈绛脑袋伸过来“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他看到备注上的月明两个字。
“你朋友”
乔阮回完消息,抬起头“嗯。”
她看着陈绛,跳回上上上个话题“沈负不虚伪的。”
陈绛眉头一皱“还说不喜欢,又维护上了。”
“我没有维护他,就事论事而已。”
陈绛说“他在我们面前和你面前完全就是两个人。”
乔阮摇了摇头。
陈绛问她“你摇头干什么”
乔阮故作失望的神色“想不到你竟然是如此善妒的人,爸爸感到很失望。”
陈绛气到去捏她的肩膀。
乔阮怕痒,尤其是肩膀,她笑着往旁边躲。
陈绛的眼神和站在门口的沈负对上。
男人眉眼阴沉,带着森森寒意,仿佛密林中的野兽,而陈绛,则是等待被他咬破脖子的家禽。
陈绛吓到了,跟罚站一样,站在那不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