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的钱都留给了隔壁大婶,请她照顾好自己母亲。
临行前一晚,她整晚都蜷缩在母亲怀里,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有人的青春像一欢快的歌,像洒脱的骏马,像无拘无束的白云;而有人的青春像被折断双翼的鸟儿,看不见前路,没有方向,只能在原地挣扎哀鸣,直至死去。
第二天早上,曾美瑜特意挑了一身红色的连衣裙,揣着打火机和火油独自来到王谦他们在校外盘踞的地方,一间破旧旅馆顶层的铁皮屋里。
她在铁皮屋周围放上纸皮,淋上火油,然后安静地等在楼下。
然而她没能等到大仇得报,也来不及和王谦他们同归于尽。
她的行动被因为拉肚子而躲在屋子里的李文志现了。
李文志通知了王谦,王谦带着人将躲起来的曾美瑜拖到了停业修整的化工厂。
“臭娘们,还想烧死我们,给你脸了?”李文志重重一巴掌扇在曾美瑜脸上。
曾美瑜死死地盯着他,像是恨不能咬下他一块肉。
“你不就是觉得孙嘉豪那小子是我弄死的吗?”坐在椅子上的王谦手里拿着烟,另一个男生给他上火,他深深抽了一口,将烟圈吐到被压住的曾美瑜脸上。
“那我还就告诉你,他就是我弄死的。自以为找了我爸几个黑料就想威胁我,还想搞上访那一套,我怎么可能留着他?”王谦表情怀念,“啧啧,你是没见着他挂在树上垂死挣扎的模样,两个人都差点拉不住他的腿。”
曾美瑜痛不欲生,死死地咬着牙,嘴里鲜血淋漓。
“我知道你恨不能让我死,或者让我被抓进去吃牢饭。我告诉你,不可能。”王谦猛地将烟头摁到曾美瑜脸上,曾美瑜痛得面无血色冷汗直冒,却依旧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我爸别的没有,就是有钱!今天我要连你也一块儿杀了,他也能把这事儿摆平。”他张狂道,“到时候我依旧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以后继承我爸的公司,当我的人上人,而你呢?你和你那个死鬼男朋友说不定连骨头都烂没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就是现实。”王谦道,“我爸说的,是不是很有道理?”
曾美瑜低着头,低低说了句话。
王谦没听见,“什么?”
曾美瑜嘴巴动了动,说出来的话依旧模糊不清。
王谦下意识凑近她,“来,大声点,我听不见……啊!!!”
曾美瑜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耳朵。
李文志几人急忙想把两人分开,然而不管他们怎么打曾美瑜,她就是死咬住了不松口。
从桑落和6川的角度看去,她的瞳孔漆黑,浑身更是被浓厚的怨气层层包裹。
王谦半块耳朵被曾美瑜咬了下来。
他捂着流血的耳朵,恶狠狠踹了曾美瑜肚子一脚,怒气冲冲道,“贱人,给我玩死她!”
6川忍不住了,他猛地冲上去,抓住王谦的头,将他双手折断,死死地压在地上。
如果不是还有身为警察的最后一丝理智,早就直接把王谦的头扭下来了。
桑落没他那么多顾忌,双手张开,剑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将除了曾美瑜之外的所有人都切割成了碎片,再一把火烧了个一干二净。
曾美瑜呆呆跪在原地,身上盘悬向上的怨气停顿了下。
她缓缓转过头,看向桑落和6川的方向。
那一眼,有痛恨有愤怒,又有说不出来的释然和惆怅。
画面再次碎裂,又重新组合。
这次恢复的时间更长,长到仿佛即将力竭的老牛。
“贱人,给我玩儿死她!”
画面恢复,随着王谦一声令下,一群人再次把曾美瑜扒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