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简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一幕,阿龙他们开始一片一片割着肉,这种办法不会让人死,但会让人痛不欲生。
他们的腿和手被人打断,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躺在地上无望期待死亡来临的那一刻。
孟福安声音像羽毛一样说着:“哥,疼。”
陈行简再一次将他的手抬起来吹气,孟福安睫毛颤抖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刚准备睡觉就有人冲进来将他迷晕,一觉起来就靠在哥的怀里,他说:“哥,我全身痛。”
“回去给你抹药。”
被人拖着这里撞那里撞,能不全身痛嘛,但孟福安显然误会了,他抬起头看着陈行简:“哥,我们是不是又做那个游戏了。”
握着孟福安的手僵硬在他手腕上,陈行简没好意思继续吹气,他清咳了一声:“没有,睡会吧。”
再不睡就没时间睡觉,孟福安还要陪着陈行简给阿堂和刚子守灵。
惨叫声淡了几声,慢慢归为平静,鹰饶有兴致看着这一幕,他喜欢看鲜血带着热气喷涌而出,也喜欢听他们的惨叫声,仿佛在聆听一副美妙的交响曲。
不过,人死了就没什么热闹可以看,起身整理衣服就带着人回去。
阿龙将人送走,又返回来说:“倒时候我给你安排几个兄弟帮忙,葬礼办华丽点,老大会过来参加。”
毕竟他看死去的那两个人是陈行简的心腹,能在这个地方有个心腹不容易。
“不用了,我找个地方随意安葬就行,不需要麻烦老大特意下来,麻烦你跟他说一声。”
陈行简拒绝,刚子和阿堂因为这群人死,让这群人参加他们葬礼就是笑话。
“那好吧,这样也挺好,早早办完早早了事。”阿龙说完,又继续说:“你也别怪老大瞒你,主要是这些人藏得太深,不用这个办法引不出来,而且这傻子也不是没出事嘛。”
阿龙心里觉得陈行简更在乎这个傻子,所以他满不在乎说出口。
陈行简原本低着头,听到阿龙说得话抬头去看他,他忘了这群人本身就是个冷血的人,他蠕动了一下嘴缓缓说:“我知道了。”
阿龙见没什么事情:“知道就好,我还要回去处理这些事情,先走了。”
葬礼办的简陋是骗他们的,他给阿堂还有刚子的葬礼办的风风光光。
陈行简为他们送行之后,看着祠堂上的照片,苦笑着都快摆不下了,他捂着脸低头,细碎的哭声在深夜里响起。
哭到最后没有声音,陈行简蹲在地上无声哭泣着。
说好答应送他们回中国的,一件事都没有做到。
孟福安从楼上下来,他摸黑来到陈行简面前抱着他。
陈行简身体僵硬一瞬,将孟福安抱在怀里。
他要尽快送孟福安回国,但他不知道该如何送他回国,孟福安在那边没有亲戚,只能暂时放在师父那,可是和师父联系就会暴露自己。
而且这个节骨眼送他回国,也会引起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