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好呀,这么担心我。
云礼握紧微烫的手机,弯眸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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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附近的夜市仍旧热热闹闹,徘徊的多是夜里出来放松的年轻人。
很突兀甚至极刺耳的动机声打断了原有的喧嚣。
极庞然帅气的黑色机车紧急停下,下来位身高腿长的神秘男子。
他仍带着反光的头盔,走到处烧烤桌前冷声质问:“你就是杨肖?”
已经喝到脸红脖子粗的体育生含糊不清:“你、你他妈谁”
话都没说完,就被重重一拳直接揍飞出去。
欢乐的大排档彻底成为了灾难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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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冽的浴液洗掉了所有可疑的气味。
程酌短微湿,安静地踱过走廊,推门进了云礼的卧室。
少年早就去与庄周论蝶,清纯的脸被微弱的夜灯映着,那么柔软无辜。
他穿着件水绿色的丝绸长袖睡衣,更衬得肌肤如玉。
可偏就是如此粉雕玉琢的人,脚还微微瘸着,又搞出一身新伤。
特别想把云礼照顾好的程酌内心无比挫败。
他无声叹息后才打开药膏,用棉签蘸了点,小心地涂在云礼嘴角。
尽管已极致温柔,云礼还是恍惚睁眼:“哥哥……”
程酌解释:“据说这款药效果比较好。”
云礼困困地半支起身子,敛眉道:“可是好痛。”
程酌无奈:“那怎么办?明天请假休息?”
“倒是不用。”云礼呆坐两秒,没心没肺地笑,“吹吹就不痛了。”
本就是孩子气的胡话,没想到程酌还真扶着他的下巴轻轻吹过。
彼此也就距离十几厘米,薄荷牙膏的气息轻柔萦回。
这么近,好像稍微一倾身子,就能吻到对方。
云礼失神地望过程酌的唇,又对上他美丽而深邃的眼睛,耳畔奇异地万籁俱寂。
程酌轻笑,好似说了句什么。
完全没听清的云礼勉强回神,用秀气的手捂住通红的面颊,狼狈躺回被子中:“我、我好啦,哥哥晚安。”
程酌轻轻把他的手拉出来,往手腕上套了个东西。
云礼好奇,竟然是那天美术馆的纸俑同款镯子,金亮亮的有点可爱。
程酌轻点了下少年的秀气鼻尖:“晚安,勇敢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