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哥,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安小六和赤霄异口同声。
灵哥怔住了,着实有些懵。
本来是自己‘慌不择路’,不知如何应对,找她俩商议。
现在问题又抛回给她了。
“灵哥,他掉进来时候清醒的还是昏迷的?”安小六鬼鬼的笑道。
“似是睁着眼,但被我一脚踢晕了。”灵哥脱口而出。
“啊!那他看到你。。。。。。光着。。。。。。”安小六与赤霄异口同声。
灵哥羞愧的点了点头。
“灵哥,那你说,这该怎么办?”安小六和赤霄又异口同声。
“当然是送医馆,赶紧找郎中诊治啊!”灵哥下意识的回答,继续言道:“从天而降,跟你我并无关系,我们自然不能见死不救啊,若恰巧死在我这里,真就说不清楚了。”
“小姐,啊,不,灵哥,你可想思虑清楚了?如此可妥当?”赤霄迟疑问道。
灵哥续言说道:“或者,找郎中过来诊治也可,这有何迟疑的?”
赤霄年纪虽不大,与两人相仿,但性子却不同,少了几分孩子气,此时一副稳重得体的样子,一双如漆的眸子此时沉静如水,眼见自家小姐失了分寸,便立刻拿出大人做派,解释道:“让府上兵丁抬着送诊,没事,自然皆大欢喜。”
“若中途出了事,虽没人敢指摘咱们府上的,但这小哥是雷劈后,砸到咱船上的,又落在你屋里。贸贸然抬出去。。。。。”
“关键他衣衫不整的,还遭遇如此不详之事儿,要是跟小姐牵扯沾染,灵哥你女儿家家,尚未出阁,若多嘴的人瞎编排,与名声上总归是受损,那可如何是好?”
赤霄见自家小姐似乎听进去了,又继续言道:“关键,若是这小哥是致伤了,致残了,其家人找上门来,咱又当如何解释呢?难道,如实说这小哥是跳船时被雷戕了,才掉进来的?”
“若是明事理人家,自当感恩戴德。就怕是胡搅蛮缠的人家,可未必相信啊。”
此时话里有话的提醒,也灵哥一瞬间就想到到话中深意;灵哥怔了怔,似乎顾虑着什么,开始左右踱步,陷入沉思。
章知白听的一清二楚,不祥。。。。。。不祥。。。。。。不祥。。。。。。哦,感情我一穿越,成天戕之人了?这群小姑娘家家的,都还没成年,小肚肠子弯弯绕倒是不少呢?索性继续装晕下去吧,看小丫头片子们有啥奇招?
安小六听着一通言语,惊呆了了嘴,自己相同年纪,竟丝毫未想到这些。
安小六知道灵哥这个贴身婢女素来聪慧,属于家生子,从小便相伴左右,服侍她成长,两人情同姐妹,颇有默契,她熟悉自家小姐的细索忌讳,最会站在她的利益角度考虑。。。。。。
但没想到,一个贴身婢女竟有如此见地。
现在只有安小六她这个局外人懵住了,她似乎并未真的领悟其中厉害,忙追问道:“赤霄,此言何意?这有什么妥当不妥当的?吉祥不吉祥的?”
“难道眼见活脱脱一条人命,怕有心人编排,就见死不救,任其自生自灭?”
章知白惊叹,这姑娘三观挺正,正义感蛮强嘛,很有可塑性哦。
“要不,一不做二不休,让府兵将其丢河里去?也不行,也不行,天还没黑呢,那么多人看着呢!”安小六晃动小脑袋,含着笑大声说道。
章知白,暴汗了。
赤霄慌忙跑过去,捂住安小六的嘴,道:“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别乱言语了。”
章知白听着,冷汗直冒。
“先别说话,我想想,我想想。。。。。。”灵哥静下心来,不断念叨。
安小六打开赤霄的手,鼓着脸颊,脱口而出:“这有何想的,赶紧救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