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一滴泪水便从眼眶中滑落到了脸颊上。
两人从侧门回的府,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她们这副狼狈的样子,月禾往明昭头上扣了一顶帷帽。
月禾将明昭一路送回了房中,等明昭坐回平日里看话本的藤椅上,一把揭开帷帽,露出一张灰扑扑的脸时,月禾才发觉她竟哭了。
藤椅边上是月禾拿月例陪给她的白玉剑法的话本。月禾走到了她边上,盯着那话本看了许久,道:
“小姐喜欢我师姐,只可惜我们才是一类人。”
闻言,明昭的眼泪断了线:
“才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气昏了头,才拿剪子刺了他。”
月禾却道:
“小姐不是说了,他是死有余辜的吗?”
明昭摆了摆头,自顾自的说到:
“可……可我还是杀人了,他爹爹与我爹爹还是同僚。我会连累爹爹……”
“我从小没有娘亲,若不是这个什么狗公子,我也不会如此在意这件事,我也就不是失手杀了他。”
“这是他自找没趣,是他先羞辱我的。”
见她如同快要疯魔了一般,月禾道:
“你爹爹待你如此好,就算他知道了此事,只会想着如何帮你脱罪。”
明昭却像听不见她说话一般,身子一个劲的在发抖:
“从小到大,我都未曾被娘亲抱过,从来都没有……”
忽然,明昭肩上忽然多了一只手,月禾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我也没有。”
突如其来的这一下,明昭的身子不由得一颤,忽然冷静了不少。
约摸这样过了两刻钟,月禾才松开了手,道:
“小姐好好歇息。”
说完这话,月禾便提着剑回屋了,明昭望着她走的方向,蜷着身子在藤椅上坐了一夜。
待天明后,月禾推门而入,见她这副样子,月禾也没说些什么,只是打了一盆干净的热水,让她擦擦脸。
月禾一面拧着帕子,一面同她说话:
“春桃呢?”
在这之前,这些都是春桃的活儿。
“她前些日子家中又事,回去了。”
闻言,月禾学着春桃的样子,俯下身子轻轻替她拭去那些脏污。
明昭望着她的眸子,道:
“你不会出卖我吧?”
月禾轻声同她说:
“不会。”
说着,月禾将帕子扔进了热水中,“扑通”一声,让明昭觉得莫明的心安。
但好景不长,江家公子失踪的消息传了出来,不仅惊动了官府,还惊动了官家,不过幸好的是,他们没查到明昭头上来,只当是这个小公子某日喝了花酒,倒在了某个地方,便不知所踪了。
官府查案的这些时日,明昭是整日提着一颗心,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就算睡下了,也会被梦魇惊醒。
月禾依旧是每日清晨打盆热水,替她擦擦脸,尔后守在她边上,见她日渐憔悴的模样,月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