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点头,陆纤凝跑出了客栈,那匹马果然还在,摘下了包袱,把马牵到了马厩。
带着包袱回了房间:“是这个吗?”
时寒点头,陆纤凝:“打开?”
时寒再次点头,陆纤凝把包袱打开,放在了床边,时寒左手翻找了一下,拿出了几张银票,都是一百两的,交到了陆纤凝手上。
陆纤凝出门没带多少钱,刚才又把唯一的一张银票给了杜欣儿,此刻身上已经不剩什么了。
虽然如此,但陆纤凝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些钱:“我还有,这些用不着。”说着就要把银票给她放回去。
时寒按着不让她动,哼唧的表达着不满。
陆纤凝:“我真的用不到。”
时寒再次抬手要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借字,然后无力地垂了下去。
时寒虚弱地靠在床头,眼睛已经要睁不开了,但仍在等着陆纤凝的回答,陆纤凝只能先收下:“好,算是借的,等我回来还你。”
托付
陆纤凝托掌柜的在镇子里找到了一家老实本分,善良务实的人,家中正好有一位年轻的姑娘,陆纤凝上门和姑娘的家里人说明了情况,拜托这位年方二八的姑娘在客栈里照顾时寒两天,无非是些端水喂饭,换药包扎之类的琐事。
家里人本不愿意让自己年轻貌美的女儿答应,但陆纤凝给的酬劳足够他们一年的花销,姑娘的父亲已经开始动摇了,可母亲还是担心,毕竟出手阔绰更加让人怀疑。
陆纤凝只好提出让母女两人跟她回客栈看一下再做决定,有掌柜的做中间人,说了几句推波助澜的话,母女两人也就同意了。
回到客栈,时寒已经昏睡过去了,母女两人凑近一看,虽然面巾遮住了下半张脸,但不难看出确实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透过微敞的衣襟还能看到肩上缠绕的白色绷带,隐约浸染着一丝血红。
姑娘好奇问道:“她怎么带着面巾?”
陆纤凝解释:“她不想让我看到她的样子。”
姑娘不明白,不知道是谁就出这么多钱找人照顾她,是太善良了还是太傻了。
陆纤凝继续说:“不过你们放心,她应该只是不想让我看到而已,等我离开之后,或许她就愿意摘下了。”
姑娘茫然地点点头。
她的母亲在看到时寒肩上绷带的时候,就动了恻隐之心,许是作为母亲的缘故,看到和自己女儿年龄相仿的孩子生病受伤,心里总是心疼和不忍的。
母亲上前试了试时寒额头的温度,说道:“哟,怎么这么烫啊。”
陆纤凝:“所以我才放心不下,恳求您可以让您的女儿可以替我照顾几天。”
母亲问道:“请大夫了没有?”
陆纤凝:“请了,这几天大夫也会定时过来看看情况,不过换药的事他不管。”
母亲气道:“哪里的大夫这么冷漠,连换药都不管。”
“不怪大夫,是”陆纤凝解释到一半,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躺在床上的人,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我这位朋友,她不愿意男人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