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看这是什么?”许鹿把手机递给梁长青看。
梁长青低头一看,失笑:“这是我朋友,开清吧的,我平时晚上没事会去听歌。”
许鹿有点感兴趣了,“我也想去,走吧。”
梁长青两手各端一碗面,吩咐许鹿说:“可以,先拿筷子勺子。”
“来了!”
接下来的一天直到晚上之前,许鹿都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梁长青后头。梁长青浇花他拎水壶,梁长青收衣服他当移动衣架,梁长青睡午觉他是靠枕。
八点,两人出发去老街。
许鹿挑了件蓝白竖纹衬衫和黑裤穿,正在系扣子,忽然被人从后面揽住。
梁长青在他侧颈边埋首,轻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湿漉漉的红色牙印。
许鹿只感觉一股电流似的战栗划过尾椎,整个人哆嗦了下。
“梁……”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往前抵在衣柜前压住了。梁长青一只手强势横在他腰间,一只手掐住他脆弱的脖子,一点点厮磨覆盖他青色血管的肌肤。
许鹿浑身无力地滑落又被梁长青捞回来继续。
许鹿呜咽了一声,“梁长青……好痛。”
梁长青将他翻过来,把松松垮垮的衬衫推到胸口,铺天盖地的啄吻落了下来。许鹿身体内冰火两重天,被梁长青抓在手里哪都不能去,更不能逃,被迫接受。
被梁长青金属腰带勒得生疼,许鹿忍不住哭起来,梁长青动作一顿,到底还是迁就他松开了些。
许鹿喘过一口气,下意识抬腿蹭了蹭梁长青,没想到换来更猛烈的攻势。
梁长青托着人压在柜门上,封住人呼吸。许鹿惊呼一声,双腿夹紧了梁长青的腰,手臂交迭在他脖颈后,主动颤巍巍地回应。
数不清过了多久,许鹿才被放开。
梁长青扶住他站好,替他扣扣子,“怎么这么不经事呢。”
许鹿无力反驳,只能拽住他一根手指晃了晃。
梁长青就笑着拍拍他潮红的脸,“乖乖真可爱。”
许鹿听不得这称呼,别过脸去不理他。
好不容易收拾完出门已经九点了。
“梁长青,都怪你磨磨蹭蹭的。”许鹿不满。
“爱磨磨蹭蹭的人可不是我。”梁长青一语双关,意有所指,许鹿快气死了。
一路上嚼碎了三颗阿尔卑斯棒棒糖,许鹿终于解气。
看着那块很廉价的五颜六色闪烁的霓虹灯牌,许鹿沉默了一下,闪得他差点看不清店名——321。
本来这就是唯一一处破烂时,没想到里面更破旧。最引人注目的是店内搭了个简易却坚固的矮小舞台,一个长头发的男人坐在高脚凳上弹吉他唱着民谣。
店里人很少,三三两两小声聊天,甚至有个人在打满布丁的沙发上呼呼大睡。
空气中的气味像是一本很久很久没有人翻阅过的大头书某一天被风吹开了一样,微苦的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