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最近真的有在好好学习,除了来问我题的时间,出现在我们班门口的次数也减少了许多。
聂承欢,如果你上一世也能这样,是不是就不至于走那么多弯路了?我始终希望你能过得好。
安静异常的周五过去,到了回雾西木镇的日子。
一大早,我就拉着项晚意起床收拾。这小妞钻在被窝里伸出个头来说:“太冷了,我没勇气出去。”
三中的暖气一直很热,但是就是散热不好,散不到整个屋子里来,我们想要取暖,只能把脚丫子贴近暖气片,才能获得想要的温暖,白天我们醒来的时候,铝皮包裹出来的木门上都要结一层厚厚的冰。
我蹭一下掀开项晚意的被子,把床边衣架上挂着的羽绒服丢给她说:“穿上,起来洗漱,该回家了,一会儿那几个等不急,见面又要跟我们唠叨一顿,我想落个耳根清净。”
项晚意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但还是听话地穿上外套,跳下床踢踏着棉拖鞋,倒了杯热水跑到院子里去洗漱了。
宿舍里好多农村上来的,已经早早出赶车,剩下不多几个人,大家都抱着回家的兴奋情绪,收拾着各自的背包。
我跟着在项晚意之后下床,为了今天度能快一点,昨天下晚自习回来,我就把要带回家洗的厚衣服都装到了袋子里。
虽然心里想着不要在意李书行的催促,但似乎是身体里有条件反射一样,我还是会不自觉的加快度。
一个小时后,裹着围巾带着手套,穿着厚厚羽绒服的我和项晚意终于走出了宿舍。
刚出了女生宿舍的大铁门,我就看见何宇晨在朝我们挥手,“两个大磨蹭,快点的,冻死我们了!”
何宇晨说话时,白色的哈气从他嘴里冒出来,把他的脸变得朦胧了一点。
项晚意离着老远冲何宇晨喊:“等姑奶奶一会儿怎么了?让你等你就得等。催催催,催什么催?!”
男生就是省事儿,无论什么时候,出门只有一个背包就能搞定,反观我和项晚意,背了一包不说,手里还各自提着两包。
我们终于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三个嘴上说着等的不耐烦的人,还是自觉接过了我俩手里的大手提袋。
付星耀不禁吐槽:“你们女生每星期要洗这么多衣服的吗?真够累的。”
我懒得回答,因为我知道男人和女人的世界永远不相通。
项晚意说:“谁跟你们似的,一个礼拜就换一身衣服。”
何宇晨说:“每天穿个大校服,最多套个棉外套,哪来那么多可洗的。”
想了想,何宇晨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坏笑,他吞吞吐吐地问:“你们……该不会……连……内……内什么?都要拿回家洗吧?”
项晚意好像没听懂,但她知道何宇晨没说好话,我本来走在前面,听到何宇晨这句,折回头给了何宇晨一记重锤,“脑袋里一天天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警告你啊,别乱揣测。”
何宇晨捂着额头说:“蓝晴天!打人不打脸!”
我无所谓地对他耸耸肩,“不好意思啊,姐姐打的是头。”
“打人不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