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宁有些头痛的看着他,说:“我又不是小孩子。”眼见陆晚不为所动的站在那里,风宁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说:“我会尴尬。”
“我也会脱衣服,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帮我擦。”
风宁想说自己要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话还没说出口,他整个人就被陆晚很快拖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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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决心
不管是从前或者以后,风宁都觉得自己不会再像现在这般遇到这么尴尬的场面。
两个人脱光了衣服坐在一个设计古朴的浴室,他低着头,陆晚就拧了一条毛巾无比细致的为他擦拭身体。
某个瞬间,风宁突然有种自己已经是个全身瘫痪的病人。
最关键的问题,是整个过程中,陆晚的表情都称得上严肃。
大概是因为太早认识,再加上自己已经活了两世,因此对于陆晚的性格,风宁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指不定比他更了解他的性格。
表面上装的很冷静淡定,但实际上,那些东西会在他心里脑袋里不停的发酵,渐渐的,他的情绪就被一种愤怒控制,可是因为自己的自尊不允许他表现出来,最后就变成了一个只会同自己生气的闷葫芦。
就像一个小孩子。
再加上他太在乎自己,以后在自己面前,他大概都会保持这样一种别扭的性格。
想到这里,风宁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擦第一遍身体的时候,陆晚在毛巾上倒了不少的沐浴液,等到在他为风宁擦拭,这种味道会逐渐的散开,进而充斥整个房间,木盆里装着热水,随着陆晚的动作,热气会渐渐的包绕在两个人的身边。
整个过程中,陆晚的表情专注,动作轻柔,就好像对待一件他异常宝贝的瓷器,小心翼翼,甚至带了一种赤诚的态度在里面。
当然,如果不是他这样一言不发的话,风宁觉得这种感觉还是挺美好的。
陆晚已经换了一条毛巾在为自己擦拭第三遍身体,风宁看了一眼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碰上一滴水的已经结疤的伤口,低声说:“陆晚,你说我伤口周围以后会不会出现一圈黑色的污垢。”
见陆晚还是不说话,风宁又说:“果然是生气了?”
正在擦拭手臂的动作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陆晚才低声应了一下。
那个嗯字倒被他说的无比性感,风宁又笑,说:“在气什么?”
气的原因其实有很多,比如风宁自带的那种很容易拈花惹草的属性,比如自己至今仍得不到他的信任不能为他做任何事的气馁。
只是直到死去那天,这样的话,陆晚都觉得自己说不出口。
总的说来,是风宁比自己强出太多,一早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知道自己要成为怎样的人,足够的冷静,强势,是如今的陆晚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
好像也就是从遇见风宁那一刻开始,自己最大的目标就是琢磨着怎么超过他,然后把这个以后会在他面前略显弱势的人牢牢的绑在身边,想到这里,陆晚把风宁准备抬起来的头摁下去,说:“别动,我帮你洗头。”
风宁的头发很软,虽然他一直留着短发,但经过一个暑假,还是长长了不少,每次他看向自己,刘海都会把他好看的眼睛遮住一小部分,整个人因此会给人一种混合了茫然和脆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