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喝那么多,不怕有啤酒肚喔?”一边收一边感觉到他的视线跟着自己周身转,海恋恋不自在极了,开始找话题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妈说啤酒属凉,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我爸也爱喝啊,每回喝都被我妈念到臭头。”
“你会吗?”只是看她在屋里走动,他就有种幸福的感觉。
或许自己配不上她,但既然上天帮他们再安排在一起,他不想再次与机会失之交臂,无论如何,总得试试才对得起自己。
“会什么?”油~~还有臭袜子,她用两只手指捏起来,剌鼻的咸鱼味立刻扑鼻而来,她嫌恶地撇撇嘴。“以后臭袜子别塞在沙发底下,脏死了!”
“以后如果你老公喝啤酒,你也会像你妈那样念他吗?”凝着她收拾的背影,他的双臂发痒,如果可以这样抱住她,不知该有多好?
海恋恋停下来稍作休息,认真地想着他的问题。“或许吧,我也不确定,以后的事很难说啊,不过不无可能,毕竟我身上有一半我母亲的血液,有可能跟我妈一样会碎碎念也不一定!”
“你的老公真可怜。”他调侃道,心里想的跟嘴上说的完全背道而驰。
“是啊。”海恋恋转头横眉竖目地瞪他。“所以聪明的躲远一点,以免扫到台风尾!”气死人了!讲那什么话嘛!
“对不起。”他弯起手肘撑在腿上,忽地没头没脑的说了句。
“嗯?”才收拾好较大型的垃圾,弯下腰准备扫地的海恋恋停下动作,莫名其妙地睐他一眼。“干么道歉?”
“我为我妈对你的不礼貌向你道歉。”他不知道周凤美为何会变成这种个性,或许是长久以来的孤独,会让女人性情大变也说不定。
他曾想过,如果母亲曾再试着接受其它男人,或许一切都会变得不同;可惜,周凤美的心封闭了起来,不给别人、也不给自己机会。
换个角度想,母亲或许还深爱着他的父亲吧?
这一切的一切都该怪他的父亲,但他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也无法改变现有的一切,未来,只得边走边看着办。
“你”海恋恋再次停下动作,愕然地瞪着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都已经离开这里了,也不断命令自己试着将他归类为普通朋友,实在没道理去离间他们母子的感情,这么残忍的事她可做不出来。
“是我不好,没发现我妈对你--”
“没有的事,姜妈妈对我很好。”她的动作加快,很快将地扫好,工作室又恢复往日的整洁,她赶忙将垃圾袋口打个结,企图逃避这个话题。“你别胡思乱想好吗?”
“恋恋!”姜槐恩再也忍不住了,他跳下沙发,由背后将她抱个满怀。“别再骗我了,我知道我妈对你不友善,你别替她隐瞒。”
这个令人心疼的女人呵!
“我”她的心境好复杂,不知道自己该为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心慌,还是该顺应自己的心倚偎他,她,真的不知所措啊!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我没及早发现,你怪我好了。”他在她耳边低语,抚慰她在母亲那所受到的伤害。
海恋恋红了眼眶,为他的体贴和温柔,她好感动喔!但是
“你做了什么?”她开始担心,担心周凤美对她的印象八成比之前更差了。
“你一定做了什么,不然姜妈妈不会突然回恒春。”
不管周凤美对她多有成见,再怎么说,姜槐恩都是她的亲生儿子。一旦她讨厌的眼中钉离开了儿子的身边,那么她更应该留下来照顾姜槐恩的生活起居才是,除非姜槐恩做了什么令她伤心的事,不然她不会走得如此突然。
姜槐恩的手臂收拢,肌肉僵硬起来。“我是说了些气话,但那也是实在话,我不认为那有什么不对。”
“你”说了气话?是为了她吗?“你跟姜妈妈说了什么?”
“她要我跟王心茹交往,但我对心茹就像看待自己的妹妹一样,哪有可能跟她谈感情?”既然她问了,那就摊开来说。“我只是希望她可以尊重我的选择,如此而已。”
他的选择?海恋恋的心跳加快了,莫名的有丝期待。“喔。”
“喔?”真简洁的响应,简洁到让人不晓得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就这样?你没有什么其它想问我的吗?”他有点沮丧,难道那种心动的感觉,她一点都没有吗?
“你要我问什么?”她闭了闭眼,好似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她很想转身回抱他,但或许他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叙述着他和周凤美之间不同的理念;期待越大、失望越大,她实在没勇气顺着自己的心,去做那太过主动的举止。
“很多啊,只要你想问的都可以。”她的身体如此柔软,拥抱起来是这般舒服,他一点都不想放开。
“我、我怎么知道你想要我问你什么?”她觉得自己很笨,好像在说绕口令似的把问题转来转去,海恋恋蹙起眉,再把问题丢回去给他。
姜槐恩深吸口气,海恋恋贴着他的背脊可以明显感觉到他胸口肌肉的起伏,这让她感觉身体发烫、双腿发软,只能将身体倚偎着他,以免自己因双腿不支而瘫软。
“譬如,我喜欢哪一类的女性,甚至于--喜欢哪个女人。”即使她在劳动过后身体沁出薄汗,他的鼻端依然充斥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搂抱着她的腰肢,全然不觉得她的倚偎是种负担。
由于他提的问题太过傻气,海恋恋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怎么不问我喜欢哪一类的男性,甚至于喜欢哪个男人?”盗用他的语法大逆转,同样的,她也丢个一模一样的问题给他。
姜槐恩微愣,十分认真的开口。“好,那你喜欢哪一类的男人?或者你喜欢哪个男人?”也许,她的答案会让自己欣喜若狂,教他暗自期待。
哇咧这个大猪头,还真的问了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