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這周六。」
今天是周四,也就是後天。
靳洲點頭:「我知道了。」
徐淮正一時沒懂他說的【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因為不確定,所以他抬頭看向靳洲。
那雙漆黑的眼底猶如一汪深潭,別說喜怒,就連半點情緒都窺不透。
徐淮正試探著問:「靳總,周六您有時間嗎?」
靳洲沒說話,帶著詢問,視線投在他臉上。
每接到他一個眼神,徐淮正心裡就莫名緊張一分:「我、我是說,如果您那天有時間的話。。。。。。」
他停頓的功夫,靳洲蹙眉:「徐經理的意思。。。。。。是想讓我參加婚禮?」
這只是徐淮正的試探。
他只是一個工程六部小小的經理,哪敢勞集團董事長的大駕參加他的婚禮。
可話說到這份上。。。。。。
徐淮正腦子在快運轉著,還沒想出一個完美的回答,靳洲開口了:「回頭我問問枝予吧!」
枝予?
他們的關係到了可以喊「枝予」的程度了?
徐淮正嘴角僵了僵:「靳、靳總,您和枝予。。。。。。」
靳洲不露聲色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剛剛就那麼隨口一說,翹著的腿放下,他從沙發里起身:「我這邊還有點事,徐經理先去忙吧!」
聲音溫和,語氣客氣,可聽在人耳里,就是帶著高位者的壓迫。
徐淮正不敢多打擾他一分,起身頷腰,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帶著畢恭畢敬。
只是一出靳洲的辦公室,徐淮正就迅掏出了手機,一邊往電梯那兒急急走著,一邊迅撥了安枝予的電話。結果提示電話正在通話中,過了幾分鐘,徐淮正又打,還是如此。
急忙回到自己辦公室,徐淮正用固定電話又撥過去,電話通了。
難道她把自己的手機號設置成黑名單了?
徐淮正皺著眉頭,剛喊了聲「枝予」,電話又被掛斷。
徐淮正不敢大意,終於挨到下班,他一分鐘也沒耽擱就開車去了榭亭閣。
可惜安枝予下班後沒有直接回家,她回了母親那兒,這幾天,她每天都會回母親那裡吃晚飯,等到八點的時候才會坐地鐵回家。
「媽,那張卡你給我吧,明天我快遞給徐淮正。」這幾天她想了很多,那是彩禮錢,可她終歸沒有和徐淮正結婚,所以這錢留著不合適。
房文敏也沒多說什麼,「我去給你拿。」
安枝予跟在她身後進了臥室,看著母親從床頭櫃抽屜里將那張卡拿出來的時候,她眼眶突然一熱。
「媽,我以後一定會找到一個比他好一千倍一萬倍的人!」
房文敏拉起她手,把卡放到她手心:「這事不急,一段關係沒有走到最後,總歸是緣分沒到,過去就過去了,咱們以後不提他,把卡還給他以後,咱們就當這個人從來沒有在我們的生活里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