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她与我素不相识,刚才故意倒在我身上。”
裴言渊话头一顿,头疼地扶额,不明白她到底误会了什么。
如此显著的事实,嬷嬷历经风浪,怎可能看不出来?
他刚恢复平和的心绪又掀起波澜,沉声道:
“下回不要。。。。。。”
“不必多言。”
嬷嬷颇为理解地颔,欣慰又关切地看着裴言渊,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
她踌躇良久,似是有话难以启齿,到底红着老脸,轻咳道:
“下回不要在马车内,被外人看见不好,不要一味地图鲜。
还有,女孩子家娇贵,你记得轻点,仔细弄疼了人家姑娘。。。。。。”
裴言渊听到笑话般欲言又止,俊美冰冷的面容如同裂开的冰面,荒谬地勾起唇角,却不知从何处矫正如此离谱的论调。
看来这半年,嬷嬷是老糊涂了。
幸而嬷嬷是他的至亲之人,不然,他在这种事上极其忌讳,不会给嘴碎之人开口的机会。
“。。。。。。我还是去铺子走走吧。”
他无可奈何地出声,转身朝着反方向快步离开。
起初不陪那姑娘去布料铺子,是因为他早已清楚,她是给自己做定情信物,应当避嫌才是。
除此之外,他如今的身份不宜露面,以免引来诸多麻烦。
但铺子偏僻,相较而言,倒也没那么危机四伏。
这儿当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还不如冒险离开。
*
时节尚有些寒凉,京城未到裁制春衣的旺季,铺子顾客稀少。
掌柜殷勤招呼林知雀,先含蓄问了预算和需求,转眼找来两匹颜色不同的料子,笑道:
“姑娘要做荷包,锦缎丝绸最佳。这些都是江南细丝,您摸摸这质感,到哪儿都拿得出手!”
林知雀亲自上手,果然细软丝滑,丝质柔亮,若是做成荷包戴在身上,阳光下还会泛柔光。
她长在金陵,那儿桑蚕纺织比京城繁茂,自幼司空见惯,一摸就有分寸,知道掌柜并未诓她。
“那就。。。。。。要这匹月白锦缎吧。”
她回忆起殷惠儿的话,侯爷喜欢浅色,其中最爱月白色。
这两匹料子,正是一黑一白,所以她犯不着纠结。
恰在此时,裴言渊躲避嬷嬷而来,闻声走到她身旁,盯着月白锦缎看了一会儿,忽而弯起唇角,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你知道你的。。。。。。心上人,”
他顿了顿,剑眉微微皱起,很是不习惯这个称呼。
想来也是可笑,他明知真相,还要陪着她演戏,但也只能如此,轻叹一声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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