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侯爷无意于婚约也就罢了,她倒不至于死乞白赖。
关键是她正尽力一试,想方设法促成婚事,总不能被拦路虎糟蹋了!
谁知,殷惠儿听了这话,冷笑一声翻了白眼,不以为意道:
“见过如何?没见过又如何?”
她顿了顿,语气暧昧晦涩,嘲讽道:
“你不也去私会二公子了吗?少在这儿清高!”
“你胡说什么!”
林知雀诧异又羞恼地瞪大眼睛,使劲推开殷惠儿,气得心口起起伏伏。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她怎么算是私会呢?她这是同病相怜,拳拳爱心,清清白白照拂二公子几分罢了。
这话说得,好似她们是一丘之貉,做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儿!
她明明是替侯爷分忧,以此让婚约更有着落,说到底是藏着私心。
如此体贴睿智的法子,只有她这般灵光才能想到,岂是殷惠儿能理解的?
再说了,她盼着履行婚约,把裴言渊当做夫君的弟弟来关照。
一家子互帮互助是应该的,怎么可能有男女之情!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林知雀着急上火,脸颊迅红了起来,就差冒热气了。
但她的计划深谋远虑,三言两语说不清,情急之下只想到这么一句话来辩解。
然而终究太过斯文,恶狠狠地说出来也无甚杀伤力。
殷惠儿讽刺地挑了挑眉,笑意愈意味深长,半点也不在意。
如此一来,她倒像是被戳破了心事,气急败坏地狡辩了。
林知雀咬牙切齿,只恨家中教养太好,说不出下流骂人的话。
可恶,不怕巧舌如簧的,就怕臭不要脸的!
“小姐你退下,交给奴婢吧!”
桂枝见状立刻冲上来,拦在二人中间,一把拉开林知雀。
方才回来的路上,她就猜到了几分,现在一看彻底明白了。
小姐是名门淑女,她可不是,逼急了什么都说,受不得此等闲气。
“您先回屋吧,奴婢怕脏了您的耳朵。”
桂枝昂挺胸,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前,扯着嗓子道:
“呸!你算什么东西?胆敢污蔑我家小姐!真是死太监开会——无稽之谈!长了嘴巴,尽说屁话!你以为都跟你一样的货色?不知廉耻,没脸没皮!”
。。。。。。
说罢,众人听得目瞪口呆,院内一片死寂。
纵使是殷惠儿,脸面也挂不住了,指着桂枝“你你你”地说不出话。
林知雀低头轻咳,却没有阻拦,心头一口气终于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