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咱们三人目标太大,不如分开走啊。”
蓝召狄不知为何突然对着曹秋月露齿一笑,阳光灿烂一脸鲜花。
曹秋月的三师兄在另一边舒展了一下肌肉,眼神一瞟貌似思考了一番,身子似有所觉的插在曹秋月和蓝召狄中间。
“师妹,不如我们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
“也好。”
听到三师兄这么说,曹秋月想也没想就应下了。随后咧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对蓝召狄道:“蓝召狄,既然你都提出建议来了,不如你一个人去那边,我和师兄去另一边,也算是分头行动啊。”
“啊。”
蓝召狄后知后觉的点点头。
待看到两人走远的身影后,蓝召狄不由得狠狠地锤了锤头,明明他的原意是把曹秋月和她三师兄分开啊,怎么到最后成了自己被“踢出队伍”了?
他走了,而那两个人仍然能在一起……
蓝召狄脸色变得漆黑,一拳将身后的树轰断,这才堪堪调整好心情准备继续追踪,现在只能远远地吊着尾追踪前面这两人了。
“吼~”
大树下窜出一道黑影,黑色宽大的羽翼瞬间展开,削尖般的喙扎在他的手臂上,一双碧蓝色的眼眸冷漠不带一丝感情,竟是一只兽性大发的四级妖兽。
蓝召狄皱着眉头停顿了一刻,看了一下曹秋月和其三师兄走过的地方,下一刻便倏地一声遁向相反的方向。
……
“……六月,乙卯,禁见任官立生祠。八月,壬午朔,日有食之……”
魔宫中少有温情时刻,只是自从魔后被魔尊迎来之后,魔宫便常见这般有爱画面。凉亭下,宽大精美的长椅上,男子拿着一本古籍轻声念着,一手轻抚闭目躺在自己腿上的女人,这女人脸色虽是有些苍白却不减清丽,其腹部微微隆起,显然是已有身孕。
阁角处,桃陶一脸感动的额做捧心状:“尊上和尊后真是太有爱了。”
冷不防被人踹了一脚,桃陶怒视身后之人:“你干嘛?!”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尊上可是看着你呢。”
桃陶下的一个哆嗦,偷眼一瞧,果见自家尊上冷冷的瞥了自己一眼,只是因为怀里的女人睡得安实,这才没有进行更多的动作。
“……八月,壬午朔,日有食之……”
淡淡的声音响彻在耳际,童玫玫不安分的动了动,司曜天连忙将她揽向自己以防她掉下去,她摸了摸肚子,撅着嘴道:“黑团,你这一段已经读过了……”
角落里的两只突然齐刷刷的竖起耳朵。
黑团?
黑团黑团黑团……说的是他们尊上么?
注意到瞬间扫过来的冷厉眼神,桃陶神色一整,连忙正襟危坐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司曜天无奈的摇了摇头,低首咬住女子精巧的耳朵,看着微微泛红的耳缘道:“叫相公。”
“黑团。”
“叫相公。”
“你才不是我相公咧。”
童玫玫这边说着,满意地看着自己当做枕头用的男人脸色变得青黑,扶着腰,猛地凑上去吻一吻他嘴角:“你不是我相公,你是我夫君~~”
司曜天连忙张手抱住她,不过脸上的表情一看就是被顺毛过的满意,对自家娘子的这番话,他很受用啊。
静静的看着她隆起的腹部,司曜天轻轻地给她揉着腰腹之间的筋脉活络:“怎么还这么毛躁,都是要做娘的人了,当心自己的身子。”
毕竟童玫玫还是一个未至渡劫期的修仙者。
魔界也并没有凡人界的那些灵气,在魔界天地间最多的则是魔气,这种东西童玫玫又不能吸收,所以虽然知道童玫玫自己有随身空间可以喝蓝泉水养胎,可是司曜天还是心疼的紧。
心疼也没法子,童玫玫有孕在身,他自然更不能带着她穿梭空间裂缝再回到凡人界。
如今已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过了一段躺在床上上不如死的日子,童玫玫这才获得了出门的许可,不过还是得在狐狸的视线范围内。
……
当菱悦踩着落雪白的地面一步一步走紧魔宫的时候,正看到的是这样的画面。
一袭黑袍的男子依旧是那个人,只是冷清的眉目染上了令她为之心碎的情意。尊上以前从没露出过这般温柔的神色,即使是对她这样的九尾族公主都不曾放在心上过。这个女人,到底有何等魔力,使得一个这般高贵的男子殷心的捧在怀里。
她听这个女子撒娇,听这个女子与他随意的调笑,嫉妒竟是深深地埋入心里,犹如地火一般腾腾的升起终不肯落下。
趁着尊上离开的空挡,她走进凉亭,眼睛看着那本方才被尊上翻阅的古籍,怔怔道:“他这般仔细对你,也不过是因为你怀了他的孩子而已,换了旁人也一样。生下孩子,你在他眼里依然是普通人。”
对面的女子轻拂着隆起的腹部,似是惊讶的睁开眼,只是听了她的话却微微一笑:“若他当真是这样的人,你又何必喜欢他。”
她喉中一噎。
若他当真是只为了孩子而疼爱某个女人,的确不会被她这么执着的喜欢。她眼中闪过一道酸涩,尊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一个不爱的人而委屈自己呢,即便是子嗣恐怕也不至于吧。
这女子他定是爱极了。
她之所以走过来鬼使神差的来问这么一句,也不过是想看这女子慌乱一番罢了,只是她没想到,最后慌乱的不是这女子,而是她自己。
前些日子大闯魔宫的那群女子是傻,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菱悦,你竟又擅闯魔宫。”那个叫司眉的魔宫统领执着一柄剑抵在她身后,手心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