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诚恳的样子,还有那柔柔地商量的口吻。她根本抵挡无能,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吐着自己的槽:他工作忙事多你又不是不知道,体谅人家一下又怎么样。“那我自己一个人逛逛。”好不容易的周末,她也想放松一下,“要是忙得晚了就给我个电话,不要累坏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像是惊奇又像是喜悦。他的手停在她颊边,揉着她的头发,软软地发丝像上好的绸缎一样在指间滑着。他突然有丝懊恼,刚才不应该那么爽快答应回去的。原来是他约她出来的,结果半途自己先行离开,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确实很不合适。他努力回忆着,与上一任的女朋友交往时出现类似的情况后他是如何安抚的。可在他的印象里,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后,没过多久就是分手结束的。他微微地蹙起眉,“蕾韵,你不高兴了?”
切,这还用说吗?
蕾韵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也不是不高兴,就是有点扫兴。”嗷嗷,她怎么就没办法像电视剧里善解人意的女主角一样理解万岁地说你去吧去吧工作重要,我没关系的,请一定不要耽误了工作啊——她还是太孩子气了吧,一恋爱就想天天和他腻在一起,生人勿扰。
他看着她沮丧的小脸,声音放得很轻很轻,“真是很抱歉,下次不会这样了。”待静夜过了这段磨合期,他就可以真正地放下了。他见她脸上的表情松动了些,眼睛也骨碌碌地转了起来,像是有些消气了,又追加了一句,“我保证。”
她终于是笑了起来,“你保证的。”她拍拍心口,“那我就记着了,要是下次再这样呢?”
他没料到她会这么反问,先是愣了愣,旋即笑道,“再这样,我就随你处置。”
=口=
真的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掀桌,死河蟹,tnnd,只写揩油太让人不爽了。
至少也得摸把蜀黍销魂的腰肉啊!
煮席来打了回酱油……
吾恨河蟹,tat……
爆爽在心底的团子:
喵了个咪的!
好身材!揩到油了!
期待下次的‘随你处置’喵喵~~~
那记耳光
从上次警察局事件发生开始到现在雅晓都没有来上班,据说是请了事假。蕾韵隐约有些担心,她心理其实有些矛盾,一方面担心着好友,一方面又因为先前的不愉快心里有些小疙瘩,因此她也没主动去找她。
但听老板娘说雅晓打来电话要再请一个星期的假时,她再也蛋腚不了了。听老板娘的口气颇是不满,虽然请假是要扣薪水的,但是连着请假,就算老板不出钱心里也是会不爽的。
蕾韵心里还是挂着牙儿的,只是拉不下脸下。于是一个早上心里都在打着小鼓,想着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她精神不集中时很容易出岔子,于是她很低调地把打包的蛋糕给碰歪了。
好在是熟客,也比较好说话,在手忙脚乱地换了个蛋糕后,她终于是颓了下来,退到一边。认命地掏出手机来,这个电话要是不打出去,她是死也不瞑目的。
可当她翻着手机,犹豫地在电话薄上点来点去时,却又失去了先前的勇气。不知道牙儿气消了没有?如果没有,这时候打给她,她会不会更烦更生气更讨厌她?她这么忐忑着,手指抽搐间一不小心便点了拔出。嗷嗷,咋办咋办,不要接啊,不要接啊,接了她要说什么啊啊啊!
可当雅晓的声音响起时,蕾韵狂跳的心脏突然间就平和了下来。雅晓喂了两声,便沉默了,可也没有挂电话。
“是我。”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对方沉默了一下,“你有事吗?”
口气很冷淡很疏离,听起来让人难受得慌。蕾韵隐约觉察到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没事吧。”
“没有。”这次的回答很快,没有半点犹豫,“你到底打电话来要问什么?”
蕾韵抓紧了衣服,克制着自己,“问你什么时候来上班。”
“你管这么多,唔……老板娘没说我和她请假了么?”
不知道为什么,蕾韵总觉着雅晓的声音很怪,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又像是把话含在喉咙里,欲说还休一般。手机里传来嗞嗞的收讯不良的电波,接着是一阵像是在地毯上摩擦拖拽一样的响动,她不禁扬起声音来,“牙儿,你边上有人吗?”
“没有!”这次的回答很更快,也更凶,“姚蕾韵,你耳朵有什么毛病?”
毛病?
tot,不过是鸡婆了点,至于这么说她吗?
蕾韵对着雅晓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会小媳妇状。当下被她凶霸霸地一吼,马上小媳妇样子就出来了,声音都细成了蚊子嗡,“我就是问问……嘛。”
“那你给我听好了,我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没有!”雅晓显然是气极了,呼呼地喘着气。
“知道……知道了,”蕾韵小心翼翼地说着,“牙儿,那个……方便不方便出来我们见个面?”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地沉默,只能听见不是很有规律的呼吸声,克制又压抑。蕾韵突然有些懊恼起来,她想着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或许她该给多些时间给她的,可能是雅晓一时还恢复不过来。
“我又不是你男人,你干么想见我?”电话那头终于响起了声音,虽然有些没好气,可明显听起来没有先前的紧绷感。
蕾韵在心底松了口气,略略扬起声音,“牙儿,我们见个面好么,我有些事想和你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传来了断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