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批的。”舒远绅连眼也不带眨一下,“他去法国之前拐去瑞士总部打的报告——”他声音拖长,眼里总算闪过一丝愤怒,“邪烨批了。”
“——批了?”被这个消息震撼的几个人纷纷跌坐在椅子上,“太邪门了!”
“真的是她批的,不是其他甲乙丙丁路人伍?”银白发的钊尧不死心地再次确认。
“不是她批准的,你以为那只死螃蟹会这么容易从我手里逃了?”舒远绅阴森地说着,当说到‘死’字的时候,那气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阴丝丝地凉。而他的眉间更像是抹了一笔淡墨,有点阴暗有点黑。
听得出他口气里的阴狠,众人知道他也在发怒。再一想,华贤调职影响最大的人,其实是面前五官是画上去的这位。于是声音也小了不少,可总是有个把白目的,硬是冲上去要当炮灰。嚷得最大声的重雪,极不甘愿地蹦出一个疑问,“真邪门,凭什么夹子一说就行啊,他到底和那女人说什么啦?”
听到这句话,众人的眼都集中到舒远绅的身上,八卦无比!
舒远绅额上暴出一条青筋来,眼睛死死瞪着重雪半天,牙齿咬得紧紧地。重雪在他的怒视下瑟缩了起来,最后很受伤状地粘到自己家大人身边,委屈地蜷成一团。
椅子脚在地毯上拖出沙哑的声音,直到重重的关门声传来众人才一齐松了口气。
重雪委屈至极,“我不过是问问嘛,干嘛这么凶?”钊尧摸摸他,“他不是针对你,我估计是夹子说的话踩到他的尾巴了。”
可,华夹子童鞋到底说了什么能让邪恶的总boss点头调职,让这个五官画在脸上总是面无表情的老大生气成这样?
这可,真是让人好奇啊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的。
虽然很晚了,但还是今天更了
久等!
那盒礼物
办理好交接手续,他看了看刚传来短讯的手机,扬起笑容。白衣男子仅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她的?”
华贤并没有回答他,翻转着手机,看向窗外,“后续的事,就麻烦你了。”
“到今晚十二点前,我还是见习干部,明天才开始上任。”白衣男子站了起来,往窗外看,“这个办公室的位置很好。”
“明天开始它便是你的了。”华贤低头看向窗外,道路上如织的人流和车水马龙,繁华似锦下总是行色匆匆。他睨了身边并排而立的人一眼,“静夜,我很意外你会来。”
静夜嗤笑一声,“假话。”他一脚踩在窗台边缘,用力半蹬站上,“你早知道邪烨不会派第二个人来。”
要不是自己愿意,邪烨也不会轻易动你。华贤心里这么想着,脸上的表情却不变。依然是淡淡地微笑着看着这位年轻的同僚,这只野心十足的小狼崽子。
“这是她有眼光。”
静夜回头看他,似笑非笑,一手勾着窗户的边缘,身体放纵地拉伸开。这么一来,他的脸刚好正对着他的,“难道她还不是一个很体贴的上司吗?”他的眉眼都写着恶意地讥嘲,“一听到你说新找了女朋友但没什么时间约会,就马上爽快地盖章了。”静夜收起笑,口气刻毒,“而你,居然还敢说……怕熬到年纪大了,不好讨老婆……亏你说得出口。”
华贤一动不动,眼睛微微眯起,“这是事实。”他已过而立之年,会考虑婚姻再正常不过。这也是,他有了计划才会去做的事。
静夜直勾勾地看着他,半晌才冷笑,“怪不得钊尧那群人可以被你治住,”他松开手,纵身跳下,金色的耳饰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眩目的弧线。
“好说。”他耸耸肩,“如果在人事上还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别的不怕,就怕他们会发生摩擦和冲突。毕竟玄静夜的名声摆在那里,他自己手下那群人他太了解了,吃软不吃硬的典型。所以,短时间内他还是不能轻松。
“我和他,”静夜的声音低了些,“平起平坐么?”
“不,老大会是你的上司,所以你得对他客气些。”华贤忍不住抿嘴,“你还没死心吗?”
“到手我就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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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不到手就缠着是吧。华贤默默地扭过头去,心底油然生出一股同情来。与此同时,在另一间的办公室里,正在忙碌的老大突然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他突然出现时,她的确是吓了一跳。
彼时她还在擦着玻璃,眼珠呆滞,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他就是在她目如死鱼,失魂落魄之时出现在玻璃的那一侧的。而当时她的眼定在他脸上几秒,而后小小地惊叫一声。隔着玻璃墙的他也作出一副受惊吓的样子,可脸上促狭意味十足。
她顾不得有客人在店里便冲了出去,离他近了些这才有些踏实的感觉。手绞着抹布,“你回来啦。”听起来口气像有些在抱怨,可又满含着期待。
他点点头,“忙?”
她回头看看店里的客人们,吐出一口气来,“高峰期。”
“我等你,去忙吧。”
她见他在店外的长椅上坐下,松了口气之余也不忘窜进后台泡杯茶给他。牙儿一边收着钱一边摇头,嘟哝着女生外相,个败家的。她才不在乎呢,一边开心地干着手上的活儿,时不时往外看几眼。
等到了换班时间,她飞速地换了衣服抓了手袋就跑。来交班的vivi见她这副样子,几乎以为有鬼在后面追着她。
他载她去吃了晚餐。
“你喜欢你的工作吗?”他问道,“天天做着一样的事,不会厌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