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蛇出洞
宴席就设在正厅。
张兆楠选了几名心腹官员作陪,但季澜看得出他们个个都是武将。这让季澜又多了几分戒心。箫永宁却大喇喇地拥着美人坐到上首。
张兆楠指着箫永宁旁边的座位道:“太傅大人请。”
季澜:“张大人,我就不打扰殿下雅兴了。不如我与张大人同一桌如何?也好向张大人请教些娄州郡的风土人情。”
文人最爱打听些奇闻异事,季澜又手无缚鸡之力。张兆楠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也就没有堤防。
两人一同落座。
鼓乐齐鸣,歌姬献艺。
张兆楠向箫永宁敬酒:“殿下驾临娄州郡,是臣等的福分。臣敬您一杯。”
箫永宁抬抬眼皮子,身边的舞姬就斟满酒递到箫永宁面前。箫永宁也不接,直接就着舞姬的手喝了个干净。
“美人倒的酒果然格外好喝。”箫永宁轻浮地笑。
望着他的笑容,季澜心里隐隐泛起一丝酸意。他猛地灌下一杯酒,烈酒的辛辣却没能压制住越来越浓烈的酸。
张兆楠带着下属一轮又一轮地给箫永宁敬酒。直到箫永宁醉倒在美人怀里,张兆楠忽然举起了手里的酒杯。
季澜时刻注意着张兆楠的举动。
“摔杯为号”真是烂大街的剧情。
季澜顾不得是不是自己多心,将袖子里的匕首抵在了张兆楠脖子上。“都别动。否则我杀了他。”
与此同时,杯子摔在地上。十几名弓箭手冲了进来。
张兆楠此刻比季澜还要声嘶力竭:“别放箭,都别放箭。”
武将们与弓箭手将季澜团团围住。
张兆楠:“季太傅,我对你并没有恶意。只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保证你荣华富贵。你何必跟着这样一个荒淫无道的储君?”
季澜:“张大人错了。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只是你们这些人目光短浅看不清而已。我劝张大人悬崖勒马,否则我就在你脖子上戳个大窟窿。”
张兆楠:“我死了,你也跑不了。”
季澜:“能为殿下而死,是我的荣幸。不过张大人你行刺当朝太子,恐怕遗臭万年。”
张兆楠大骂手下:“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抓住箫永宁威胁他?”
两名武将上前,却不知怎的,还没靠近箫永宁就猛地倒地。鲜血从胸口涌出来,染红了地板。
箫永宁推开舞姬站起身来,目光清明一片,哪还有半分醉意。
张兆楠吓得声音都发抖:“你,你没醉?”
箫永宁笑:“孤在酒缸里泡大的。就你这点酒还想灌醉孤?”
张兆楠气急:“杀,快杀了他。否则,咱们一个都活不了。”
有那两个武将做例子,剩下的人并不敢轻易上前。
“弓箭手准备。”其中一个武将命令。
季澜一听,拖着张兆楠挡到了箫永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