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紧张?”
他声音又低又磁,紧挨着她。
“还好。”
“刚才吓到你了?”
“没有。”
刚才的吻确实突然,只是钟书宁没有预想中的排斥。
“宁宁,这才刚开始……”他的手臂收紧,将她又往怀里摁了摁,他醉得不算厉害,拥着她,只觉得身上又燥又热。
刚才喝的酒,在体内燃烧翻涌,烧得他喉结滚动两下。
浑身更烫。
他只能努力克制着欲念。
“我平时,能不能还称呼你贺先生。”钟书宁总觉得不好意思,她声音压得极低。
“可以。”
“门外真的有人吗?”
“怎么了?”
“那我们这样,可以蒙混过关?”钟书宁在那方面没经验,但不代表不懂。
言下之意:
要不要弄出点动静。
“我今晚喝多了,他们能理解。”贺闻礼声音有些倦怠,过了不久钟书宁就听到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她却失去了困意。
作为夫妻,一个吻确实不算什么。
只是贺闻礼太好,和周柏宇不同,自己并不排斥他的亲近,她隐隐觉得,再这么下去,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失控。
坐了一天的车,她终究太累,胡思乱想了一通就沉沉睡去。
但她不知道的是,此时两人的门口,真的有人在听墙角。
还不止一个!
贺老也没喝多,他这年纪,不敢贪杯,此时正蹲在门口,眉头紧皱,“怎么什么都听不到啊?”
贺闻野:“爷爷,您再靠得近点。”
“你听到了?”
“没有。”
……
贺伯堂站在不远处,满脸无奈。
这墙角有什么好听的,一把年纪了,要是被屋里两孩子知道,闻礼也就罢了,他脸皮厚,那小姑娘一看就知道是个脸皮子薄的,也不怕丢人。
最关键的是:
这房子是老三亲自设计,并且督工建造。
隔音材料都是用得最好的,怎么可能听到动静。
若是没翻修前,那还真能听到些。
贺老咋舌:“算了,赶紧睡吧。”
“爸,您别胡闹了,这要是被撞见,你让那丫头怎么想你。”贺伯堂皱眉。
“闻礼喝多了,我是担心她一个人应付不来。”
“不是听墙角?”
“我是那种人吗?简直可笑!”贺老冷哼着,甩手而去!
——
贺老回房后,又开始摆弄钟书宁送他的东西,是个肩颈部的按摩仪,贺老太太见他那副稀罕样,笑道:“这东西你没有吗?”
“有啊,但都不是孙媳妇送的。”
“你不是不承认他俩结婚?还孙媳妇?”
“我是被迫承认!”
“……”
“你还别说,这玩意儿啊,用着有点效果。”
贺老太太低笑着,你就嘴硬吧。
全家上下,他最疼的就是贺闻礼和老三,一个是第一个孙辈,又从小养在膝下,一个老来子,他是疼到骨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