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琥珀色的眼瞳干净,一张脸骨细肉瓷,很显幼态纯稚,可一出声就不那么回事了。
嗲中含着一点涩意,说着他,任哪个男人都避免不了沉溺。
四周沐浴露余留的气味突然了迷情的香水,盛牧辞瞧了眼的人一会儿,声音哑下来,低低叫她。
“宝宝。”
他赤着,漂亮的人鱼马甲线清晰可见,头颈被她勾得下弯,但压不住一身的气场。
宋黎不敢直视,含糊唔着应了声,眼睛往旁侧瞟离。
她脸一侧开,盛牧辞略向倾,唇正好就贴到了她耳廓。
“确定”他笑,声线低哑。
现在又不确定了。
宋黎心跳乱撞,在心里怨他做就做,话这么多,非闹得她无地自容罢休吗也不知哪儿来的反骨,想着想着,宋黎一咬牙,唇蓦地堵上去,索性吻住他欠欠的嘴。
她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盛牧辞诧异了一瞬,但也一瞬,他唇角弯痞痞的弧度,小海豚随手抛到枕头上,摁住她肩,屈膝向跪倒。
宋黎脸埋到枕间,睫毛颤颤悠悠,睁开一点儿,眼就那浅粉色的硅胶小海豚真丝睡裙,双眸因那人的支配浮起雾气。
“真不试试”盛牧辞抬头,唇回到她嘴角,故意促狭着她问一句。
宋黎不习惯身突然的空落,他的话又听得她一窘,自顾自嗫嚅着,说冷。
他有一把好嗓子,笑起来,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一会儿就暖了。”
盛牧辞低头亲着她,手伸向枕后,不知不觉地拿到那小海豚
其实宋黎不冷,虽然入冬了,但在房间里,暖气很足,热得她像一尾汗涔涔的鱼,想推他先去关掉暖气,但小海豚启动着,她声音一到喉咙口就碎了,一句都说不完整。
窗户打开,夜里的凉风挟着院子里月季的香气吹进来,卧室里特别的甜味融在一起。
宋黎困乏得紧闭双眼,盛牧辞洗完澡出浴室后,就把窗关了回去。
“热,别关”宋黎迷迷糊糊地咕哝。
盛牧辞坐到床沿,没答应,掀开被子裹住她“再吹感冒了,听话。”
宋黎睁不开眼,鼓鼓腮帮表示不满,盛牧辞看着她,怎么看怎么可爱,笑着,低头亲了亲她鼻尖的小红痣,再倾身关了灯。
他一躺进来,宋黎本能地就抱过去,睡意朦胧地蹭到他怀里。
盛牧辞顺手搂住她,下巴摩了摩她顶“也没让自个儿动,有这么累么”
不出尔反尔好意问
宋黎想骂他,但没有力气,哼哼唧唧地念叨了一句,语焉不详,难以听清。
盛牧辞拍拍她头“嘀咕什么呢睡觉。”
“以后烟酒都不碰了。”她那时半梦半醒,声音很小“至少得戒半年”
“嗯”
宋黎打了声呵欠,眼睫微湿,梦呓似的说“如果小孩的话,不好。”
那时她的状态稀里糊涂,但很依顺,盛牧辞闻言略顿,眼底盛起笑意,合目去吻她的额头。
“知道了。”他轻声。
“有”
盛牧辞耳朵凑到她唇边听“有什么”
她昏昏欲睡,话语越模糊,恍惚他节制,说天天太伤腰。
他笑,这回没有答应。
宋黎枕着他胳膊,渐渐入梦,梦见自己在盛牧辞商量领证的日子。
梦里,他说明天。
她翻着一本老黄历,连连摇头,说明日忌嫁娶,宜丧,不不。
但他不听,说她迷信,非明天就去。
宋黎怎么劝都没用,盛牧辞语气重了,两个人吵起来,宋黎气到哭,一边飙着豆大的眼泪,一边崩溃地骂他靳时闻一样,得到了就不珍惜。
“不跟好了不跟好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