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月把准备好的材料熬成汤药放在桌子上,南宫殇默默的站在一边看着冷心月,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
半响,白景琪睁开了眼睛,映入他眼眸的冷心月担心的跑过来查看,嘴角扯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月儿,我好担心你!”白景琪这几日来承受的痛苦,在见到冷心月之后烟消云散,他把她爱到了骨髓里,一刻不见,就会觉得恍如隔世。
(三十三)
“景琪,我很好,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相信我一定会没事,好吗?”冷心月的眼圈开始发红,她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自己变得那么脆弱,前世的她在遭遇家庭变动之后,早就把自己压抑的喜怒不言表,如今在这些真心爱着她的男人面前,再也伪装不了,多年来的伪装让她变得冷漠孤傲,其实她的心还是个孩子,一个需要爱的孩子,一个也想在亲人面前随意撒娇,可以提任何无理取闹的事情,可是这么多年的习惯,真的可以说变就变吗?如果没有那些人,她需要活得这么累吗?
“徒儿,你先把汤药喂他喝下!”疯癫小老头指着轩辕白,打断了冷心月的沉思。
“好”冷心月微微笑着放下白景琪的手,端着汤药走向轩辕白,南宫殇帮忙扶他坐起来。只是不管冷心月怎么弄,他就是不肯张开嘴,冷心月咬咬牙,喝了一口汤药,在对着轩辕白的嘴,把药喂进去,疯癫小老头赞许的看着冷心月,为了救人不拘小节,而其他两个男人的心里可就比这汤药还要苦了。
白景琪真想闹个性子不给轩辕白血,不救他。不过只是一瞬间的想法,如果他不肯献血的话,这些天冷心月苦就白受了。
南宫殇心里五味杂陈,冷心月每一次覆上轩辕白的唇,就像一把利剑狠狠刺痛了他的心,当冷心月喂完最后一口药时,他的心里已经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疯癫小老头带着奸笑走向正在震惊当中的白景琪,一把抓起白景琪的胳膊,另一只手拿着锋利的匕首,划破白景琪的脉搏,冷心月拿着碗蹲在白景琪的身边,看着白景琪的鲜血一滴一滴滴到碗里,眼神里有着深深的自责,这跟现代的自杀有什么区别。好不容易滴完一碗后,疯癫小老头拿来止血的草药敷在白景琪的伤口上,说来也奇怪,这草药刚覆上去,鲜血就不留了,拿掉草药之后连伤口都不见了,疯癫小老头的嘴张大的可以塞进一只鸵鸟蛋。
“徒儿,你给他吃过什么?”疯癫小老头不敢确定的问着冷心月。
“我只是给他吃了一颗灯笼仙果!”冷心月也震惊不小,自己在崖下的时候,三个人一直都只吃灯笼仙果,实在没想到这个威力居然这么大。
“难怪!”疯癫小老头喃喃自语,示意冷心月把血喂给轩辕白喝下。刚才是汤药,可现在是白景琪的血,冷心月如论如何也喝不下啊!
“师傅!”冷心月无奈的叫道,为难的看着手里装满殷红鲜血的碗。
“月儿,我来吧!”南宫殇接过冷心月手里的碗,仰头喝了一口血,覆上轩辕白的嘴,刚才被冷心月亲过的嘴,还留着冷心月的淡淡清香,让他忘记了嘴里鲜血的腥味,轩辕白的嘴仿佛是一道可口的甜点,一碗喂完,倒让他有些意犹未尽。(小小:没想到南宫殇也可以变态到这种程度,这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南宫殇一个白眼:谁害的?小小:……)
“殇,难为你了!”冷心月把南宫殇的不舍理解为苦涩。南宫殇恶寒,这才忆起刚才自己的投入,夺门而出,一阵狂呕。冷心月更加不舍!
“好了!”疯癫小老头喂轩辕白吃下灯笼仙果,露出舒心的微笑。
“徒儿啊,你的灯笼仙果还有吗?”疯癫小老头的笑让人起鸡皮疙瘩,冷心月不由自主的掏出怀里剩下的几个灯笼仙果交给他。疯癫小老头像土匪一样的抢过灯笼仙果,哧溜一声不见了!
清风谷常年风景秀丽,阳光充足,要是放在现代肯定是人们理想的度假村。冷心月抱着灵儿懒懒的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唇角勾起一抹舒心的微笑,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月儿!他醒了。”白景琪走过来说道,风吹乱了冷心月的发丝,他伸出手想帮她拨弄,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暗暗地收回手。
“是吗?我们去看看!”冷心月把手交到白景琪伸过来的大手中。
“月儿!”白景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住了。
“怎么了?”冷心月好奇的打探着他的神色。
“没事,我们走吧!”他在害怕吗?是的,他在害怕,害怕冷心月无法接受他的爱,害怕自己的表白遭到拒绝,更害怕爱上她的人比他优秀,这些在爱上她的那一刻不就知道了吗,为何快来的时候却变得如此懦弱。
“哦!”冷心月虽有疑惑,但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秘密,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她就不会勉强。
木床上,刚清醒的轩辕白虚弱的靠着床沿,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一眼就能看出来此人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轩辕白!”冷心月走近他,轻轻唤了一声。
“心儿!”轩辕白欣喜的看着冷心月。微微颤抖的伸出手,想要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冷心月微笑着握住他的手,柔声说:“你现在还很虚弱,再休息一会吧!”
“心儿,你不怪我了吗?”轩辕白还记得那天冷心月决绝的话语,已经记不清自己悔恨了多少个日夜。如果那天他没有接受灵儿的挑战,现在的他们还会这么陌生吗?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不怪你”冷心月想起那天,自己的确是太过冲动了,看到灵儿受伤她就控制不住的发怒,因为她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