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盛星河看着屏幕里躺在病床上,身上还插着管子的老人,又疑惑地看了看几个黑衣人,又看向老人。
盛星河谨慎地看了他一会儿,问:“你哪位”
老人:“我是你爷爷。”
“……”盛星河要不是看他年纪大又是个病人,真想一句我是你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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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星河:准备好,我要标记你了。
闻总:狗。
鸡胸肉大脑
盛星河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人是个骗子,可是他又能看得出来,老人身上那些医疗设备很专业,不像作假的。
当然,也不排除这是一伙很专业的骗子。
他依旧审视地看着老人,说:“我爷爷早就死了,我小时候还给他上过坟呢。”
连丘吐了口气:“我是你妈妈的父亲。”
盛星河蹙眉:“那不是外公吗?”
“外什么外!!!”
连丘听他这么说,立刻动了怒,语气强势:“我可从来没认过她嫁的那个穷光蛋。她是我的女儿,你就是我的孙子!”
听他这么说自己已过世的父亲,盛星河脸色也沉了下来,不客气道:“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冒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是骗钱我可没有。”
连丘咳了两声,看起来刚才的发火耗费了他很大力气,再开口语气有点吃力:“我,知道你没钱,你有钱还能让你妈,住四人间的病房吗?”
盛星河蹙眉看着他,这人身体是真的不好。如果是骗子,那也太敬业了。
连丘:“你妈……”
他顿了顿,吐了口气才继续说:“她从来没跟你提过我吗?”
盛星河摇头:“妈妈说外公早死了。”
“……”连丘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抬手抚着自己的胸口顺气,半晌后才说:“她还是恨我啊。”
盛星河的母亲叫连漪,是连丘和原配妻子的独生女。
父女二人感情其实很好,只是天生个性对冲。连丘性格强势,连漪为人刚烈,连夫人在世的时候还能调和一下。
然而二十多年前,连夫人患了重病,一直缠绵病榻。连丘一边不离不弃地照顾她,一边在外面养了情妇。
连漪为此十分愤怒,多次指责父亲。连丘的理由是他需要人陪他应酬,身边的事也需要人打理,而且不管他找什么人,都不会影响他们一家三口的感情。
连漪对此嗤之以鼻,父女二人经常吵架。都是硬脾气,吵起来能把家都砸了。
连夫人撑了两年还是过世了,她过世后,父女俩一个忍受着丧妻之痛,一个沉浸于丧母之悲,都是心怀怨怼,脾气乖戾的时期,更是针尖对麦芒,隔阂越来越深。
连漪认定是连丘娶小老婆气死了母亲,直接跟父亲反目,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