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顽固的数学老师继续着他一成不变的教学,考试。他边读分数,边卷子,轮到了樊简,她把头埋地很低,“75分,樊简!”老师说着,“这么差的啊,才75,在干什么都不知道!”
樊简的耳边只剩下了同学的议论纷纷“啊?班长才75。”“她才75,她不配吧?”
樊简的身体像被什么击中了一般,麻木的感觉从头到脚直至席卷了全身,她僵硬地站起来走向讲台,拿起被老师扔在讲台上的试卷。樊简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和羞辱,所有对数学的执念和她建立了好久的自信,在瞬间崩塌。
……
月考成绩出来了,樊简并没有考好,只到了班级中游的位置,季榆就把她叫到了走廊里,说:“班长是什么用的?就是要起到一个带头作用,你这次只到了这样一个排名,那么同学会怎么看你?”
樊简没说话,只是从眼睛里默默流下了两行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自己都已经很努力地去做题,去复习,为什么只能取得这样一个成绩?
樊简很害怕,比起自己没考好,她更怕妈妈的责骂。
天黑了,樊简也放学了,她低着头默默走回家,一步一步挪到了家门口,掏出钥匙打开了门,黑漆漆的一片似乎在提醒着她:你终究是一个人。
“哎,还没下班啊。。。。。。”樊简叹了口气进到屋里关上了门。
“丁铃铃铃!”一阵刺耳的电话划破了寂静,“你怎么考的?才考75分?才到班级中游?哦不是,都倒数了吧?你到底是怎么学的啊!月考成绩也这样,你到底这几个月在干嘛啊?”
“不是的妈妈。。。。。。”樊简喃喃道。
“不是?你还在狡辩什么?那么点分数你还好意思回家?”叶萍挂断了电话。
叶萍突如其来的责骂把撑了好久的樊简的内心彻底击碎了,她坐在空旷的客厅默默流着眼泪,但她不敢出声音,对门住着的老夫妇,说不定也是叶萍的眼线。
第二天樊简假装若无其事地带着书包走进教室,她在脑海里想了无数遍应该怎么回应骂她的那些同学,让他们都闭嘴不再议论自己,可当樊简看见那些同学时,所有在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
……
体育课上,老师总会叫她们自由活动,可不知是樊简当了班长还是她原本就不配有朋友,同学们都一堆一堆地谈笑风生,只有樊简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大家笑着,闹着,她融不进任何一个团体。
樊简也很奇怪,为什么从小学到初中她一个朋友都没有,她自认为自己的社交能力似乎没什么问题,可就是找不到原因。樊简想了又想,初中的班长是自己成绩不好,或许是同学们不认可她,又或许是大家觉得她与班主任认识,所以一步步疏远她。
但是樊简能处理好每一件事,班主任总是很放心地将事情托付给她。去政教处领取材料,去教务处交名单,樊简总是可以第一时间完成,并且去办公室向老师汇报。那这也可能是季榆不撤掉她那个班长之位的原因吧。
但是长时间的缺少社交和同学们抱小团体的孤立,让樊简内心的缺口越来越大,心中也下起了阵雨。
胆小懦弱的人啊,只能承受的不属于她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