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慕是齐国公的小公子,景淮是安王世子,彼此家中俱是世交,我们自幼一起念书、长大,可谓两小无猜。
年幼时,我因追蝴蝶不小心摔倒,擦伤了腿。
他们当即进宫为我请来了太医,太医匆匆赶来时看着我膝盖上快愈合的伤,哭笑不得。
我及笄那年,景淮随匠人苦学了三个月,亲手打磨了一把琴作为及笄礼。
他深情款款道:
“若能得令月为妻,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齐慕知道我喜欢玉,不惜重金,购得极品翡翠赠我,并说:
“愿如此环,岁岁常相见。”
此刻,齐慕见我沉默不语,微微撇嘴,戏谑道:
“闷葫芦一个。”
“牡丹姑娘对你上次调制的安神香赞不绝口,你如今也无甚琐事,不妨再为她调制一炉吧。”
我闻言,惊异道:
“你让我为一个青楼女子调香?”
景淮见我如此态度,面露不悦:
“你便这般瞧不起青楼女子?你与她不过出身不同,何来高贵低贱之分?”
那安神香,乃是我火场受惊后,心神不宁,祖母特地从古寺求的香方,我亲手调制而成,确有安神定心之效。
齐慕见后,便讨要而去,原来是为了赠予牡丹。
借花献佛罢了,如今,他竟又提出让我再为牡丹调香。
我咬唇,心中五味杂陈:
“母亲要我静养,我房中的香如今也另请人调制,她若喜欢,我把香方赠你便是。”
齐慕却摇头拒绝:
“这香方我们也有,可是牡丹嗅觉r敏感,只喜欢你做的香丸。”
我别过脸去:“我不愿意。”
景淮听我拒绝,笑意不达眼底,将我放在一旁的手绢扔入香炉中。
香炉中瞬间窜起火焰,吓得我蜷缩在床角。
自那日后,我夜夜噩梦缠身,难以安眠。
那火焰虽不大,却足以勾起我火场的恐惧记忆。
景淮拎起那一角仍在燃烧的手绢,在我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