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盯上了?!”
这话听得几人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的往周围地方看。
姜轻鱼眸光一淡,点点头,转而直勾勾的盯着姜汇:“父亲,现在我说的话可能有些难以置信,可姜家确确实实早已成为了他人的垫脚石,一但有风吹草动……我们姜家一定是第一个被牺牲的。”
“对方一直没有动作,是因为你还在掌控之中……可这次却开始从药物下手,估计是我长跪丞相府的事情已经传开,对方在做警告,又或许……要将用这药物对我姜家进行控制。”
三人脸色当即煞白。
“怎……怎么可能呢?到底是谁会这么做,又是谁能做到这种地步?”
“我马上叫人去查到底怎么回事!”
姜轻鱼抿着唇,目光扫向一旁并未倒走的药水:“莫要打草惊蛇,否则只会起反作用,我明日让怡翠去丞相府找那儿的医师验验就知道了。”
姜轻鱼语气凝重起来对姜汇说:“不过……父亲你在朝廷之上还是多加小心才是。”
姜汇沉吟片刻:“可我姜家不说行善积德,却也从未做出害人之事,怎会……”
姜轻鱼:“有时候人家害你,并非你的问题……人善被人欺,市井矛盾便足够复杂,朝廷上的纷争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
“否则……父亲,您扪心自问,以你的能力……如何能在短短十五年的时间走上这正三品礼部侍郎的位置?”
“有人能看透人心,有人能随手提拔,还有人能够在千里之外就决定一个家族的生死,这世上……从来不缺手眼通天之人。”
杨罄捏紧手中的手帕,姜汇也沉默不语。
姜家并非什么大家族,能用的关系不多,姜汇虽说有些文采,但入官十五年就走上正三品的位置还是太快,太过匪夷所思。
具体到底是因为能力出众,还是运气斐然,或者是……站队了某一方,也只有姜汇自己清楚了。
姜汇沉下脸来:“我……我会更加谨慎小心。”
其他人看他,心里担忧。
“相公……”杨罄捏紧手帕抿着唇,悄悄的靠上他的手臂。
姜汇没有明说什么,可他这无言中认可姜轻鱼的态度就能说明很多事情了。
他现在没有明说,是因为事情还没有落实,很多事情祸从口出,千万不能明目张胆。
今日留个心眼,也需要用时间去证明心里头的怀疑。
“不过……”
几人又看向姜汇。
姜汇忍不住的掉眼泪,揉了揉眼睛开始:“我这个官当的真的这么差劲吗,竟然连小鱼儿都直接让我扪心自问自己的能力了,好伤人心啊,嘤嘤嘤嘤嘤!”
一个五十多岁的圆胖男人搁这儿哭得像孩子,几人不可置否的一起扯了扯嘴角。
姜汇能力不差,但也仅限于不差了……若一定要说独特的地方,那就是他为人正直廉洁,从不贪图不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在某些地方,姜汇这位礼部侍郎也是小有名气。
几人没有就着这个敏感的话题继续说下去,在异样爆发之前最好的防守就是按兵不动。
姜轻鱼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她不需要明着说太多,眼下只需要给家人们留个心眼就是,留个心眼……以免变故横生。
至于丞相府的事情。
姜轻鱼直言:“我跪丞相府……是我想寻求丞相府的帮助,给姜家多一张底牌,也给我自己多一张底牌,风云肆动时,唯一能够保持不动的,也只有丞相府了。”
谢沉渊的人品如何所有人都不好评价,可他的手段与能耐,那是人尽皆知的。
几人沉默好一阵之后,姜汇侧着眸子看向姜轻鱼似乎有什么想说的,只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只是端起姜轻鱼的手,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