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用力甩开他的手,“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你为什么让余信告诉我你去燕王府了?!”
“你去江浸月干什么?为什么要见那个秦歌,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你们俩有话不好好说为什么跑到床上去?”
“你……”夏天恍然大悟,“那个送水的是你?!”
“是我,那又怎么样?”
“你……这种事你都干得出?!”
“回答我的问题!”
“你真是有够无聊!费这么大劲儿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那你直接问不就完了。”
“我想等你自己主动告诉我。”
“等我主动告诉你?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酒楼而不是燕王府的?!”夏天越说越生气了,“我也替你说吧。你是去找卞青,想问他赵溪的事吧?你根本就知道赵溪为什么那么恨梁峥吧?!”
梁泊雨不置可否,又一把抓住了夏天的肩膀,“那个秦歌是谁?”
“你放手!”
“你们有什么话非得躲到床上去谈?”
“那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跟我没关系?”梁泊雨忽然皮笑肉不笑地把脸贴近夏天,“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咱们俩是什么关系?”
“呸!”夏天朝梁泊雨脸上啐了一口,“这根本就是两码事,你别胡搅蛮缠了!”
梁泊雨狠狠亲上夏天的嘴唇,“我让你知道……你的事到底跟我……有没有关系!”唇齿之间挤出支离破碎的话语。
夏天被弄疼了,抵住梁泊雨的肩膀用力咬了回去。可梁泊雨忍住疼痛不肯放松丝毫。最后夏天的嘴里尝到了血腥味……
忍无可忍,夏天一拳落在梁泊雨的肚子上,把他打翻在地,“你他妈的是疯子吧?!”
“哼哼!”梁泊雨坐在地上擦擦嘴角,“在我眼里,你就像是没穿衣服的人,早就被看个通透了。你还是不要跟我玩什么花样儿的好。”
“是吗?”夏天在胸前交叉了双臂,“那以后有什么事你也不要再问我了,直接用看的不是更好?”
说完夏天拿了一个小酥饼塞进嘴里边吃边往外走。
“那个什么秦歌是跟锦衣卫有关系吧?”
夏天手里剩下的半个酥饼掉在地上,滚到了梁泊雨的手边。
“一定是沈大人让你去找他的吧?否则,这北平城里除了我,你怎么可能还有其他熟悉的人呢?”梁泊雨说着站起来走到夏天身边把捡起来的半块酥饼吹了吹,一口塞进嘴里,“我以后不会再问你了。”
梁泊雨走了,夏天吧唧吧唧嘴,似乎还有没能褪尽的血腥余味……
来到书房,梁泊雨立刻派出两拨人。一拨是去监视秦歌的行踪,另一拨是去江浸月接人。
不到一个下午,厨房里的上上下下被梁泊雨折腾了两回。
卞青到的时候,梁泊雨已经让人在自己房里又备好了酒菜,他等得俯在横榻的方案上睡着了。
额头被个什么又凉又软的东西碰了一下,梁泊雨吓了一跳,惊醒过来,揉揉眼睛望向一袭青衣,歪耸了发髻,正偏头看着自己轻笑的人影,“卞青?你来了。”
“听说……”卞青忽然停住,抬起袖子掩嘴笑出了声音,“大人可是偷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么?”
“啊?偷吃?什么偷吃?”梁泊雨从横榻上蹭下来,拉着卞青入席,“来,坐吧。”
卞青边坐了边点点自己的润泽小巧的嘴唇,“若不是偷吃了,怎么会伤到这里?难不成是战场上带回来的伤?”
梁泊雨摸摸自己已经高高肿起偏向了一边的下唇,又舔了舔伤口,淤血的触感十分明显,可以想象得出上面紫色的血痕一定也清晰可见。
“春之不要再取笑我了。是我自己吃东西的时候不慎垫了嘴。”
“那大人一定是许久没开荤腥,想吃肉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