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便有楚寒槿身边的太监来找苏杏晚去圣宸宫,说是有要事商量。
他坐在龙椅上,神色晦暗不明。看到苏杏晚来了也只是淡淡的伸手让她坐下,他扫视了一圈,问道:“肖凌云呢?”
苏杏晚一惊,莫不是竹玲昨日回去后说了什么。她垂眸掩去了眼中的情绪,说到:“他在外面候着呢。”
“让他进来。”
肖凌云走进来时便感觉到楚寒槿今天似乎心情不大好,行了礼便试探着问了一句:“皇上叫我们前来,不是有要事商量吗?”
听了这话,楚寒槿也不生气,揉了揉眉头,叹到:“确有要事。”他走到苏杏晚身边坐下,牵起她的手,貌似为难的说到:“大牢那人点名要见你……但是朕也不想让你冒这个风险,去或不去全凭你自己的意愿。”
苏杏晚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这像是在跟她商量吗?她敢说不吗?
她微微一笑:“在皇宫中他就是有再大的能耐,也不能轻易伤了我,更何况还有陛下亲赐的御前侍卫,让他跟臣妾一同去便是了。”
肖凌云适时地回道:“陛下放心,臣必定保芸嫔无恙。”
大牢中。
苏杏晚进去看到一个男子正背对着她,那人听到脚步声也没回头,只是缓缓说道:“芸嫔,好久不见啊。”
苏杏晚回答到:“我倒不怎么想见你,你说呢——丞相大人?”
刚醒来那几日她还担心着,想着萧奕阑有没有被现,后来让肖凌云去查探了一番,便放下心来,只是……为什么他要见自己?
从大牢一出来,她便去了圣宸宫。
楚寒槿看着她:“他同你说了什么?”
苏杏晚颔到:“他逼问了臣妾许多朝堂之事,还有些国家机密,不过陛下大可放心,臣妾同他周旋转圜,说了许多干扰的话,断不会将真实情况全部告知与他。”
楚寒槿略一沉吟,“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我只是怕他伤了你。”
他打开桌上的一个匣子,里面是一支碧玉金步摇,做工精细。他取出步摇,走近苏杏晚,轻轻抬手插在了她的髻上。
“很好看。”
她没说话,只是垂眸看着地下。
楚寒槿也不恼,只是温言道:“霏霏,我……”这时,刘斌进来传到:“陛下,礼部尚书求见。”
苏杏晚赶紧说到:“陛下既有要事,那臣妾就先告退了。”说罢便不带一丝留恋的离开了。
楚寒槿面色冷了下来:“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说?”他拂袖坐回了龙椅,“他最好有要事禀报,否则朕饶不了他!”
礼部尚书进来后屏退了所有下人,同楚寒槿说了什么。他越听眉头皱的越紧,随即终于暴怒拍案而起:“放肆!简直是一派胡言!这就是你要向朕禀报的?!你到底是想提醒朕还是要挟朕?!!”
礼部尚书见状赶紧跪在地上以头抢地:“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臣并无半点不臣之心啊!”
他只听到上面传来一声冷笑:“呵,无半点不臣之心?刚刚那番话不仅编排了朕,还给先皇扣上了一顶混淆皇室血脉、不敬先祖的帽子。”楚寒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凉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杨耀,你可知诬蔑皇室是何罪名?”
他还欲再争辩什么,楚寒槿却已经让刘斌进来,一字一字地说出了他的死期。
“传朕旨意,礼部尚书杨耀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其子还叛通敌国,其罪当诛。朕念其年少,特赦其死罪,流放岭南,其父杨耀教子无方,罪无可恕。但看在其为国多年,特赐毒酒一杯,留其全尸。”
杨耀听到叛通敌国时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楚寒槿见他这副样子轻轻笑到:“不知尚书大人是否听过一句话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们做的这些腌臜事朕真的一无所知吗?”
杨耀愣了一下,随即狂笑起来近乎癫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我小瞧了你……哈哈哈哈哈……朝堂上的这帮人竟还傻傻以为……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早知……天意啊……天意!……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越说越是前言不搭后语,楚寒槿挥挥手命人将他拖了下去。
(正文完)
ps:一下停更了好久,主要是最近很忙把这事给忘了,后面会恢复原来的更新频率的,感谢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