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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并不在随行的车队中。
我心中警铃大作,连忙起身查看自己的衣服。
还好,是完整的。
我查看了一下营帐的陈设,这应该是主帅的营帐。
听说这次是钰国皇帝亲征,不会这么倒霉吧?
营帐被拉开,一道粗厚的声音传来:“陛下,公主已经被下了迷药,给您送到床上了。”
迷药?难怪我突然出现在这。
我想躺回床上装死,可那人比我动作更快。
他掀开了床帘,我看到了他的真实样貌,和传闻中的并不一样。
他生的极为俊俏,剑目星眉,年岁不大,却极有帝王威严。
谢彦卿——钰国新帝。
是钰国先帝最不受宠的皇子,曾被作为质子送往楚国,回去后也不受先帝重视。
却在先帝病逝时从众多皇子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杀了自己的几个兄弟,成功继位。
传闻他凶神恶煞,常年戴着一串佛珠,脸上还带着一条骇人的疤。
可如今亲眼见到他,我才知,传闻并不可信。
“安乐见过陛下。”
我对这位凶名见外的陛下行了个礼。
他迟迟不叫我起身,我冒出一身冷汗,生怕他看出什么。
过了许久。
“你就是楚国送来的公主?”
他捏住我的下巴,轻轻笑了笑
“朕见过楚国公主的画像,倒不知夫人是哪位公主?”
他捏住我的发丝,玩味的说。
楚国一共就两位公主,一位已经嫁人,剩下的就是那位安乐公主了
我不敢抬头看他,衣襟被冷汗打湿,原来他竟都知道吗。
“陛下既然知道,那为何。。。”
“为何还要装作不知,让他们把你送过来?”
“沈垏言让你顶替公主和亲,夫人就不怨么?夫人就不想报复回去吗?”
谢彦卿大概是想让我说出军中密报吧,可惜我并不知道。
那晚过后,谢彦卿让人给我安排了一个营帐,就再也没来过了。
他不来,我也乐得清闲。
谢彦卿抽不出空来见我,是不是意味着他被沈垏言绊住了脚呢?
我这样想着,偶尔也会去营帐外转转。
军中的人大概都以为我已经是谢彦卿的人了,对我也没有多加看管。
一日,我在外面闲转,发现有只信鸽盘旋在营帐外。
那是沈垏言养的信鸽,他曾给我看过。
我心中一喜,他是不是要接我回去了。
我摊开信纸一看,本以为是要接我回去,没想到却是:
“钰帝生性多疑,你切莫让他怀疑你的身份。若取得他的欢心,窃取军中机密,助我攻破敌军后,一定接你回来。”
原来,他竟丝毫不担心我的安危。
他只担心,我会不会暴漏了公主的身份。
我眼中茫然,他真的会接我回去吗?
3。
我已经一个月没见过谢彦卿了,今天晚上他却来了。
我想,他应该是为白日那只信鸽来的吧。
果然,他问沈垏言给我传了什么。
“让我不要暴露了我不是公主,还要我好好服侍陛下,窃取军中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