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板十分肯定,说着还拿出一纸文书,“真的,这是当时赵思瑞所签的契约。”
张大人身后的师爷上前取来,呈给张大人阅览。
张大人看过后,猛敲惊堂木,怒道:“赵思瑞,人证物证俱在,你不但骗婚,绑架,盗墓,你还欺骗他人,为你自己谋利!”
“数罪并罚,你就该当堂处死!你的家人也该发卖流放!”
赵思瑞不认,他想要看一看那契约上写了什么,这个宋谦给的定不是他们写的那张,“张大人,可否让我看一看这契约文书。”
张大人也示意拿给赵思瑞看,不过却不让赵思瑞碰,由官差举着看。
赵思瑞一看,果真换了内容,将罪都推到他身上,赵思瑞连忙否认道:“张大人,我不认,这是假的,我没签过这个,这字迹虽模仿的像,但真的不是我!”
“况且当初我,凌越儿,宋谦,有签另一份合约,凌越儿要是拿不到她的本钱,我就要失去赵府的地契!”
“赵府乃是我的根基,我怎会将赵府拱手相让!凌越儿不过是个外人,她不姓赵,我不会放心给她的!”
老夫人越听越不对劲,回过味儿来,这地契难道拿不回来了?
于是老夫人这才上心,跪在地上着急道:“是啊,青天大老爷,这赵府可是老身的命,纵使凌越儿是老身的儿媳妇,那她也不配拿到这地契!”
凌越儿不由得愤怒心寒,“原来在你们眼中,我竟如此没有地位,唯一的价值也就只有每月给你们贴补银子了吧!”
“只怕,我的地位连那个江映雪都不如!”
江映雪又不高兴了,这凌越儿想要报复赵思瑞,偏偏连着她一起,心中不满,阴阳道:“越姐姐,你难道不想想你自己的原因?你在赵府过的不如意,你就没有问题吗!”
凌越儿一人挑战三个人的奚落和辱骂,四人尖锐争吵的声音令张大人脑袋发晕。
张大人忍受不住,狠狠拍了拍惊堂木,继续问道:“都闭嘴本官还没问完话呢!宋谦,关于这份契约的真假你又有何解释?”
宋谦根本不带怕,他心里有底,赵思瑞根本拿不出,保证道:“张大人,这就是真的,赵思瑞那里也有一份,不如找来对一对!”
“而且我敢拿鑫隆钱庄的信誉担保,若是假的,鑫隆钱庄必倒闭,被人人唾骂!”
张大人问道:“赵思瑞,那这契约可还在?拿出来一证。”
赵思瑞也想,但是他有心无力,解释道:“张大人,前段时间赵府意外失火,只怕早就被毁了。”
“赵老爷,你这火可真是时候,只怕所有的罪证都被这个意外处理了吧?”
宋谦紧紧咬着“意外”二字,令在场的人听后生疑。
赵思瑞也不甘示弱,“你少说风凉话,要不是大火,我的那份丢了,我现在就能告你诬告,只要有人能模仿笔迹,你当然会往对你有利的地方写了,一切都是你的说法。”
“而且你鑫隆钱庄做的也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不然那里来的高息!”
赵思瑞解释完又趁机威胁宋谦,宋谦要是再不改口,就别怪他无情!
宋谦预料到赵思瑞会威胁他,但他可是有钱公子撑腰,根本不虚,对着赵思瑞得意道:“赵老爷,我鑫隆钱庄做事百姓都有目共睹,你去问问大家,我可曾拖欠他们的本息!”
围观的群众有存钱的,纷纷点头,替鑫隆钱庄说话。
宋谦昂起头,指责赵思瑞:“你这是眼见阴谋被戳穿,想要给我钱庄泼一盆脏水,可惜,你的谎话说多了,没人信了!”
赵思瑞见大势已去,今日这些罪,不管真的假的,也都非他莫属,但赵思瑞却一反常态,冷笑道:“张大人,你别忘记了,我也是有官籍在身的,你虽官位比我高,但你却无权处置我!”
身为朝廷官员,就是赵思瑞最大的倚靠,衙门公堂也就只能处理布衣白身,想要管他,只能奏报大理寺。
最关键的是大理寺中有他的人,不枉费他未雨绸缪,经过这么些年的打点,这人早就被他养得白白胖胖的,现在也终于到了该他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张大人见到赵思瑞有恃无恐的嘴脸,就清楚赵思瑞定是在大理寺有人脉,他最恨的就是官官相护,以权谋私!
张大人心中有气,但还是冷静的说道:“本官自然清楚,本官会如实上报,相信在场的百姓也会清楚你的所作所为!”
“纵然不能定你的罪,但本官还是可以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话落,赵思瑞就当堂被打,在场的人纷纷叫好,无一人求情。
唯有老夫人,哭嚎的喊叫着“别打了”,但却不见人去帮忙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