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那处酸胀,又被灯光晃的眼晕。
主动还是被动,和体位还真没关系,她明明处在主动的位置,依旧是掌握不住,颠簸着,像漂泊在江海里的小舟,惊涛骇浪尽情拍打,自己无所依附。
身体与灵魂几近分离,融合在一起被撞碎,撞碎后又融合,一下紧接着一下,如紧锣密布,让她无法集中神志。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他俯身下来,带着一嘴的酒气,“安全期?”
她这才回了神,蹙着眉想了想,“忘了……手机里记着,我看一下……”
“看什么看啊,”他手臂一用力,抱着她起来,往后挪了挪,背靠床头,“我可等不了——”
说着去寻她的嘴唇。
风停雨歇云消散。李景鸣收拾残局,赵云亭扯了件衣服披上,还没下床又被他拉住。
“我去看看闺女。”她说。
“别急嘛,”他坏笑着说,“刚才是上半场,待会儿还有下半场。”
她挥手甩开他,“那我等着。”然后起身出去。
李景鸣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然后打开窗户通风,自己不知道从哪处摸了一根烟,又翻找出来打火机,攥在手里去阳台。
刚点着烟抽了一口,赵云亭就推开阳台门,他回身笑了笑,把香烟往身后藏。
“这么快回来了?”
“你不是要戒?那天还信誓旦旦地给我拍胸脯保证,说自己最近咽炎犯了,这段时间把烟给忌了。”
他笑说:“这不得循序渐进,着不得急。”
她伸手去夺烟,李景鸣没跟她夺,怕一不小心烫着她,赶紧松手。
她拿在手里说:“熄灭吧?”
“熄吧熄吧,不抽了,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云亭冷哼一声,“你也就说得漂亮。”随后把刚抽了一口的香烟扔到烟灰缸。
李景鸣抽烟这个习惯,还真是大毛病,据他说是因为大学的时候爱打游戏,嘴上闲不住,后来抽着抽着习惯了,慢慢开始就戒不掉。
如今有十来年的烟瘾,就更不好戒。他这种工作向来烟酒不忌,就没几个不患咽炎的,如果不加管制,以后年岁大了肯定养不了好身体。
有一次李景鸣去下面工厂,在那边一待就是一个多星期,她空闲,隔了几天就跟过去。
工厂本来就简陋,环境也不甚好,那天逛到他工作室,见门敞着,就进去了。
抬头见于得天在里头,他见了赵云亭有些惊讶,赶紧收拾了一下李景鸣的桌子,对她说:“这是李总临时办公的位置,他刚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赵云亭点了点头,走过去坐下,于得天的位置跟李景鸣正对着,桌子上面也是一团乱,纸张扑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