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这栋楼并没有电梯,对于从一楼到顶楼的这段路程,沈望希可谓是叫苦连天,一路都是拉着钟离策的手上去的。
钟离策到了楼顶也没有闲着,找了个位置将两个折叠椅放好,点上蚊香后让沈望希坐下,又把水递过去。
“这主意肯定是老王出的。没有专业的望远镜能看见什么流星。”沈望希拿起水壶就是一顿咕咚咕咚,“累死人了!”
这一段楼梯把她上得小命就要不保了。
虽然她体力尚可,但不能忘了她今年只有十三岁啊!
钟离策举起小风扇送到她旁边给她扇着风,道:“能看见的。”
“真的?”沈望希半信半疑地侧头,皱眉问道,“你看过?”
看不出来啊,钟离策竟然会做这么浪漫的事?
“没,听别人说的。”
沈望希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接过小风扇,一番操作将出风口对准两人。
静静地感受周围的一切。
夜晚的楼顶天台很是寂静,能看见隔壁高楼中零零星星的灯光,能‘摸到’头顶的云层,能被月亮的光抚慰心头。
一切都寂静、安好。
“你能告诉我…中午在医院,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报警吗?”
耳边响起钟离策冷不丁的问话,沈望希的双眸谨慎一眯,看向他,问:“是我妈让你问的,还是你自己想问的?”
钟离策丝毫不怕,直视那双审视的眸子,认真且笃定道:“我自己。”
他只是想多了解了解,她为什么会这样做?是有着什么原因吗?
沈望希笑了,笑靥如花。
她只不过逗逗他,怎么这么严肃!
沈佳是她妈妈,她当然了解,她妈妈才不会派人打听情报,想知道的话早就杀过来了。
许多人都说,她不像外表温婉可人的妈妈,但她们是母女,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相像。
沈望希渐渐收住笑容,视线看向远方,和他慢慢重头解释:“你在这里也有一个月了吧,应该很奇怪我为什么不像其他同龄人一样,和同学、朋友出去玩。因为,我没有朋友。”
“我从小就开始和我妈不断的搬家,住的时间最长的就是这里,有一年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在我印象里我妈是学校里的老师,因为不断搬家也辞了职。可能是因为我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吧。”
“扯远了扯远了,回到今天。”
“今天的事情,我有类似经历过。那是三年级还是四年级的来着?忘记了。”
“我在办公室门口,看见一个男老师摸一个小女生的大腿。我早熟,所以知道他在干什么。我大声喝止了,然后拉着女生去找她的班主任和那个男老师对质。”
“男老师否认了,那名女生也一脸无措唯唯诺诺。我当时气极了,当场报了警。”
“你猜怎着?男老师死活不承认,那女孩躲在妈妈怀里哭,根本不知道生什么了,一直在哭,一直在哭。她妈妈最后竟然说老师在替女孩整理衣服,还说我小小年纪不学好,看什么都是脏的。”
“警察也没办法了,草草了事。”
“那时刚好要搬家了,我索性就办了转学,不然留下去才要气死。”
“后来我才知道,在我转学半年后,那女生被那男人彻底糟蹋了。然后家长报了警,警察也依法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