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勋的话像是柄重锤,一下下敲在秦念栀的心上。
上辈子,他也是这样,偏信乔巧燕,偏帮乔巧燕,然后去陆检那举报了她虐待乔巧燕。
陆时勋作为她的爱人,捅了她最深的一刀。
她惨死的噩梦历历在目。
陆时勋却像是看不见秦念栀惨白的脸色,无奈地劝说她:“我对乔燕同志好,是因为她是你妹妹,你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嫉妒她。”
“她现在大着肚子不容易,等她生了孩子,我们和她分开住就行。”
“你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就说不领证的气话。”
每一句,都把虐待乔巧燕的屎盆子,狠狠扣在了秦念栀的头上。
她没想到自己都提出出去住了,还是不能避免……
秦念栀扯了扯唇角,失望反问:“陆时勋,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七八年,你不信我,去信认识不到半年的乔巧燕……”
“我谁也不信,我只信证据。”陆时勋打断她,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乔巧燕身上的伤痕做不得假,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到别人。”
“虐待军属是重罪,一旦查处,就要撤销军籍,你明白吗,秦念栀同志。”
陆时勋捏了捏眉心,已经烦躁到了极点:“现在悬崖勒马还来的及,我不会不管你。”
明面上是问她,已经将她当成了罪魁祸首。
秦念栀脸色发白,很久后才疲倦又自嘲的笑了笑:“随你怎么说吧,我要回通讯处了。”
说完,她无视脸色难看的陆时勋,绕过他出了门。
离开时,秦念栀能感受到,陆时勋的目光一直跟着她。
可她一次,也没回过头。
回到通讯研究中心后,秦念栀当即把那些情情爱爱抛到脑后。
她一边测试通讯设备在极端天气的稳定性和覆盖范围,一边学习电文解密。
当晚,秦念栀在通讯处睡了一夜。
第二天,她再次在日历上划掉一个斜杠,数着日子等待离开北京、加入803解密处的那天。
画完日历后,她扎进工作中一忙,又忙到夜幕降临。
通讯处的同事都要走了。
秦念栀连忙叫住要这周要值夜班的同事:“老炮,小耿,这周的夜班都给我值吧,我就在这守着。”
她指了指自己的小皮箱子:“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