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说到这个呀…大表哥不妨考虑一下二表弟的建议,我听说今日才半天功夫,那两个女人就好得跟什么似的,如果将来能够做成表亲,不也是件好事?”朱珩一听见姚振荣提到韩语苓,立刻展颜笑着附和了姚振华的话。
“修昱不会同意的,这与他替殿下办事可不一样,便是他再相信我这个好友,也未必愿意让妹妹日后陷入险境。”姚振荣摇摇头,坚定地否决道。
“人说世事难料…韩大小姐以前总说她一定要嫁给罗景淞为妻,可如今看起来,我倒觉得她未必还会那样子想,你也未必没有机会,再说…韩修昱再有能力,终究仍不能算是自己人。”朱珩若有所指地说道。
“这…二殿下请我再想想吧,这婚姻大事并非儿戏,何况韩大小姐以前的事迹,母亲也是知晓的,她恐怕不能接受这样的儿媳妇。”姚振荣摩娑着自己的双手,依旧不愿意应承这件事情。
“舅母若是不肯,不是还有我父皇母后?了不起请母后出面说服父皇替你们指婚就是了,我看父皇最近心里全是那些儿女亲事,他必然是极高兴又能促成一件喜事的。”朱珩看似不以为然的语气里隐约含着几分胁迫之意。
姚振荣低头望着桌面,默不作声地思索着这件无意间被挑起的事情,他与韩语苓因为韩修昱的关系,两人也算是极为熟悉的朋友,然而说到男女之情,他却从未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他又想到朱珩心中对韩修昱会有顾忌也是很正常的事,毕竟他们几个暗地里替朱珩做事的人当中,朱珩对韩修昱的控制力最小,可以说只要韩修昱想抽身,随时都能够做到,朱珩无法因此对永宁侯府做出什么事来,可是如果他娶了韩语苓的话,那结果又会不同了…。
“这件事也不是不能够,不过还请殿下给我一点时间,总不好今日下午才被人家拒绝,明日就上门去说亲事吧?而且我总有一种感觉,韩大小姐这次落水又大病一场之后,似乎变得不太一样,如果可以趁机博取她的好感,让这件婚事的成立更加名正言顺,以后岂不是能更好地取信于修昱?殿下也不希望与修昱之间有什么隔阂吧?”姚振荣想了很久,才抬头对始终极有耐心地等待答案的朱珩说道。
“只要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就好,我也没有想害你的意思,不过觉得这也算一举两得的好事,反正离韩大小姐及笄还有两年时间,即使永宁侯夫人不幸相中哪个人做她的女婿,我也有办法处理掉,你尽管全心全意地把韩大小姐的心思把握住就成了。”朱珩轻敲着椅子边上的手把,彷佛只是在谈论天气一般轻描淡写地说道。
“听你说的,韩大小姐和罗景淞之间的情况不明,我这样做总觉得有种趁虚而入之感,万一韩大小姐不过一时气愤,被嫉妒蒙了心眼,等哪日她又发现她对对罗景淞的心思依然不变,即使我娶了她的人,却还是得不到她的心,两人只能如同陌路地过后半辈子,想想也挺悲哀的,不是吗?”姚振荣不愿朱珩对这件事抱持太多的想法,放是又故意叹气道。
“女人家不是都信奉‘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十二个字,她要是嫁你为妻,难道还能有别的想法?没有心又如何?莫非你的心就会放在她身上?大表哥,我怎不知道你还有这这种傻念头?”朱珩嗤笑一声,狐疑地反问道。
姚振荣只是皱起眉头地看着朱珩,这样的话,他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不过这种心态连他自己都不能理解,总觉得娶一个女子就该给她最好的,如若不能做到,那又为何要将人娶进门?不过这种想法,身旁却无人能够理解…又或许只有身边同样还没有半个女人的韩修昱可以感同身受,所以他才不愿伤害韩修昱的嫡亲妹妹。
☆、17省思
转眼已是将近腊月时节,中秋时在清芙园的那场意外彷佛像石子投进水中泛起几圈涟漪之后又恢复了平静,之后就不曾再听到什么传言。
便是曾做为当事人之一的韩语苓也只知道那一天孙秀瑛回府后,隔日就被忠勇侯夫人禁足在自己院子里,且不得见任何人,甚至连往昔一向亲近的周家表小姐也被忠勇侯夫人向自家弟弟暗中表示,让这个娇贵的姑娘以后没事少到她那个小庙里走动。
“所以说孙二小姐那次落水的事,看似意外,其实未必是意外啰?”书云愣愣地反问一句。
“可不是?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家姑娘这么笨?!害人的事也要自己动手?”韩语苓郁闷地白了书云一眼,瞧瞧什么叫宅斗高手,能够设计出那种杀人不流血的才叫高手,好不好?
“姑娘是心地好,自然不屑使那种下三流的手段,婢子可不认为姑娘笨。”书云红着脸,憋屈地回道。
“不过这只是咱们的猜测,是否真的与她们有关,谁也不敢确定,再说周家大小姐与侯二小姐是表亲,怎么会有什么冲突呢?”童嬷嬷安慰性地拍拍书云的背后,甚是不解地说道。
“表面上看起来是没有,不过…嬷嬷忘记前些日子从太夫人那里传来的消息?”韩语苓偏过头,淡淡地提醒一句。
“姑娘是指…难道她们也得到什么□消息?只不晓得是针对哪一位呢?”童嬷嬷顿时恍然大悟,好奇地追问道。
“约莫是这一位吧?和咱们家的倒没有直接关系。”韩语苓貌似不经意地在桌面画了个‘二’,说道。
“原来如此…没想到姑娘已经学会借势使力的法子,还知道要比旁人先一步得到贵人的喜爱,这样也好,将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能有人替姑娘撑腰。”童嬷嬷点点头,赞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