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为什么用瘦弱单薄的乞儿来喂药,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那么当初在齐府发现的尸身,大概就是一些太过瘦弱的乞儿承受不住天天顿顿这么吃药泡过的牛肉,就死去了。
顾安捷看完得儿回来,在大理寺的衙役的服侍下净了手。
“得儿吃了安神丸,已经睡了。等1个时辰后,我试着用催神药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管月却郑重道::“不是能不能,而是一定要。”这可事关朝堂,局势,她可恨不得现在就能问出个结果。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狱卒来报,两个乞儿都醒了。
他们几个来到大牢,并让狱卒都出去。
顾安捷一番查看,发现是得儿的情况好一些,另外一个乞儿还是痴痴呆呆的。
所以就只能问得儿了,然而,用了各种方法盘问,得儿也只是呜呜的说不出清楚。
看样子,得儿可能聪明的比另一个乞儿少服了些药,但是仍然被那药害的不浅。
“月姑娘,我还有一个法子,就是不知你舍不舍得。”
管月有些警惕,“什么法子,会伤着他吗?”
顾安捷稍稍迟疑,“就是施针催眠。”
管月懂了,是一种催眠术:“没关系,你用吧。”
只见顾安捷用针插了头部两个穴位,疼的得儿哇哇乱叫,但是顾安捷用铃铛晃了晃,得儿便不叫了额,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被催眠的得儿虽然也是有问有答,但是没有确切可用的信息。
他只说出了在一个空空的房子里待着,后来被带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的人头上毒带着铁帽子。
管月他们便知道,一开始是在齐府里待着,后来又被带到了恫空山的守军大营。
然而,从恫空山出来后到了哪里,得儿就不知道了。
顾安捷又问了些问起,管月已经无心再听,便先出了去。
“你还在忧心?”罗真言问道。
她叹了口气,“我们知道忠勇王要造反,却没有确凿的证据去禀报陛下,去说服那帮老臣,先调配兵力预防一下。”
一旁的叶仁英开了口,“小月,或许我可以让我爷爷帮忙。”
嗯?
“我爷爷,远离朝政多年,且我和父亲都不执掌兵权,如果让我爷爷去与陛下说,也不会被疑心爷爷有私心。”
管月松了一口气,“那有劳了。”
“说什么呢,我也是大承子民,我也希望大承盛世安稳。倒是你,那眉头皱的也该松了。真有事,前线有士兵,后方有我们这些食君俸禄的。”
管月笑了,心里有些惭愧,夜里与十二王爷聊天时,还以为自己是真担心这世道乱了,百姓受苦。
但是,不过自己是担心九王爷措手不及。
不过,有私心的她还希望能稍稍的乱一下,让局势大洗牌。
管月回到王府,便去找了褚宇朗,说了在大理寺的事情。
“月儿,你觉得王叔会在哪里起事。”
管月看着那幅地图,想了想,最后指向了京里。
“你
是说他会打进这里?为何。”
“王爷,若是我没猜错,那些乞儿们此时应该在京郊的某个离京师守军营较近的地方。”
褚宇朗看了看地图,“月儿,你还记得岳中。”
管月当然记得,“王爷,你是说。”
褚宇朗微微笑了笑,“或许,咱们要解开别人一直好奇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