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麒被逼無奈只能接著賭,他原以為是自己贏了錢這吳老虎不痛快了,準備把腰包里的錢輸乾淨了了事。
但沒想到後來吳老虎逼著他把腰包里的錢輸乾淨了還不行,更逼著他借賭場銀子。
花麒不賭,吳老虎就找人抓著他的手,逼著他下注逼著他賭。
等花麒被從賭場裡扔出來後,他身上欠下的銀元就連把花家班賣了都還不清了。
吳老虎還派人放出話來,要麼花麒還清欠的銀子,要麼讓花麒的師弟花季青陪他大哥柳三爺一晚上。
奉天城裡大大小小的爺平常人都數不過來,但排的上號的沒幾個,柳三這位爺奉天城裡的老人倒是能記得清,青年人可能不太知曉。
但他好歹也是奉天城裡一個青幫的老大,不過是前老大了,這位爺至今已七八十歲了,他手底下的事也大多交給他兒子去辦了。
這位爺平生愛玩戲子,葷素不忌。玩過的戲子和他生下的兒子一樣多,他家裡有姓名的兒子就有二十多個了,更何況還有那些私生的或者不知名姓的。
這爺的事跡在奉天城裡也是一奇,但礙於他手底下的青幫勢力也沒人敢怎麼嚼他舌根子。
吳老虎這話一放出來,明眼人也都知道了,這地痞無賴無非就是想討好柳三爺讓自己能在城南能站的住腳。
這打的還是空手套白狼,一本萬利的主意。
吳老虎放出的話在奉天城裡當時鬧得沸沸揚揚。
花班主當時身體不好,春日剛起頭,他心悸的老毛病時不時的就犯。
花家班的人瞞得嚴嚴實實的沒敢告訴他,知道消息的人連花季青都沒敢告訴。
花季青知道消息那天,他正帶著謝瓊在茶館裡聽相聲喝茶。
謝瓊那時候十七了,在花家班養了幾年長的比花季青都要高一頭了,花季青帶他出來的時候常常被人打,說他這身高趕明兒有人說他是謝瓊弟弟都有人信。
十七歲的謝瓊在花季青那乖的不得了,可每次有人說花季青應該叫他哥的時候,花季青還沒急眼,他倒是先一步急了眼,他一急眼倒是讓更多人想逗他了。
端看他那急眼的模樣就讓人覺得像條小狼犬,呲著牙在護主呢。
有時候花季青見他著急眼的模樣就能樂上好久,他壞心眼的不光愛看別人逗謝瓊,他自己也經常愛逗他。
剛開始花季青逗他,謝瓊還有些木訥,逗的緊了花季青就能得到謝瓊羞的通紅的耳根。
後來謝瓊有經驗了,不但花季青看不到他紅耳根了,謝瓊還能和他斗一兩句嘴,更有時候還能說的花季青說不出話來。
第7章
聽到消息那天,花季青在台下翹著腳聽相聲,聽著台上胡咧咧的相聲正樂著。
旁邊謝瓊在給他剝花生核桃往他嘴裡喂,他看著相聲,謝瓊看著他。
然後花季青就聽旁邊似乎有人在竊竊私語。
「就是那個花季青吧。」
「嗨,不是他還是誰呢,現在還在這樂,可能人家沒把這當回事吧,畢竟戲子嘛,陪誰不是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