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丁丽没好气地说道。
丁楠不敢再问了,她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看二姐的样子,也不可能和她说。
到底是出了啥事呢?
二姐咋突然生大姐的气了?
十四岁的丁楠在睡着的时候,还带着疑问。
此时,在丁家的东屋里,孙兰英正难受得要命,她怀里的暖水袋已经又换过一次热水了,抱在怀里,还是冷。
兴许是早晨扫雪出了汗,紧接着跟着路萍出门,吹了凉风,感冒了。
孙兰英在被窝里坐到快十点了,觉得胸口闷得难受,像是有东西堵在那里,自己下床打开旁边桌子的抽屉,从里面找了几片丁楠感冒吃剩的大青叶片,就着桌上的半杯凉水吃下去。
孙兰英看看闹钟,又回被窝里坐着。
她在等大女儿丁红。
丁红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不回家吧。
院门已经上了门栓,要是都睡着了,丁红回来叫门也听不见,这大晚上的,让她去哪儿?
就在孙兰英的心渐渐焦躁起来的时候,院门传来两声轻轻地叩门声。
坐在床上一直支棱着耳朵听动静的孙兰英一掀被子就下了床,她抓了一件外套往身上一披,几步就冲到堂屋打开了门。
院子里的雪白天化了,晚上温度低又冻上了,在地面形成薄薄的一层冰。
孙兰英跑得急,没留意脚下,猛地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谁?”
孙兰英站在门里轻轻地问了一声。
“……妈,是我。”
大女儿丁红在外面答道。
孙兰英拉开门栓,把院门敞开,看见门外站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妈。”
丁红又叫了一声。
孙兰英没吭声,闪身让进丁红,又把院门关好了。
丁红刚刚往院子里走了两步,就听见孙兰英在身后压着声音说道:“去南屋!”
走在前面的丁红愣了一下,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看孙兰英,顺从的进了南屋,打开了屋里的灯。
南屋里一进门有一套液化气的炉灶,再往里是做饭的案板,锅碗瓢盆,屋角堆着十几棵白菜,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丁红站在屋里的空地上,她看见孙兰英进门,立马回身关上了南屋的屋门。
“你去哪儿了?”
孙兰英站在丁红跟前问道,表情严肃。
“……咋了?妈。”
“我问你去哪儿了?”
孙兰英又问了一遍。
“……和同事看电影去了,刚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