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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琰走下台,县衙门前,热闹非凡。她站在忙碌的人群中,眼前是一幕百姓们排队投保惠民养老险的景象,心中满是欣慰和责任感。
“魏大人驾到。”章公公一声尖细的高喊打断了楚琰的思绪。
官轿停落,魏琮掀帘下轿,一身威仪地步入县衙,周围立刻安静下来。他的到来,于在场人而言,更是一股难以言表的压力。
魏琮一路走来,瞥了眼正要投保惠民养老险的人群。
百姓们开始感到不安,渐渐地,排队的人群开始散去,仿佛感受到了无形的威胁。楚琰心中一沉,她知道魏大人的权势和影响力,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他们的畏惧是理所当然的。
“百姓们,请稍等!”楚琰急忙上前,试图解释情况。然而,她的努力显然无法挽回局面。百姓们心生畏惧,纷纷避而远之,使得本已热闹的场面骤然冷清。
魏大人面带微笑,神色对此感到满意,语气却尽显惋惜,“楚老板,看来今日的进展不如人意。”
楚琰心中一阵无奈,她清楚地感受到魏大人的阴影笼罩下的压迫感。
“魏大人,您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楚琰躬身行礼,强颜欢笑,试图掩盖内心的不安。“惠民养老险关乎百姓福祉,朝廷亦相当重视……”
魏大人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打断道,“楚老板,误会了……太子殿下忙于筹备大婚。本官此次是受陛下和太子所托,特来前来南粤,亲自督查惠民养老险的推进。”
楚琰心中一凛,她听出了魏大人话语中的暗示。他的言辞虽然表面上支持政策,句句在暗示太子与魏舒宁的婚事板上钉钉,让她知难而退。
虽然心里已波涛汹涌,表面依旧淡然处置,“太子殿下并未示下……”
魏琮声音拔高了几度,浓眉微蹙,不怒自威,“太子大婚乃是陛下亲自赐婚,这还有假?殿下忙于筹备大婚,派老臣来分忧,也无可厚非。”
楚琰垂眸,神色未动,唇角微微下垂,“魏大人别误会,民妇不是这个意思。”
魏琮阴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按老百姓的说法,老臣也算是太子殿下的岳丈,帮衬自家女婿,老臣也责无旁贷。”
魏琮信步走向楚琰,鹰隼般的冷眸,危险地瞪她,陈冬见状,拔剑上前挡在楚琰身前。
魏琮厌弃地瞅了眼陈冬,“楚老板,老臣好心来帮你,你是想谋害朝廷命官?”
楚琰上前,伸手摁住了陈冬手上的剑,“魏大人前来推广惠民养老险,实乃南粤百姓之福。”
魏琮狠狠地瞪了眼楚琰和陈冬,甩袖离去。
陈冬这才把刀刃入鞘,“这老贼定是急了,才会自乱阵脚……”
楚琰疑惑地看向陈冬,“此话怎讲?”
“这老贼心思细密,惯会了耍阴招,借刀杀人。这会,他亲自出马,为的就是保住他女儿的婚事,保住魏家最后的体面与荣华富贵。”陈冬话音刚落,楚琰看着魏琮离去的背影,思绪良久。
楚琰身处县衙内堂,手中持着魏琮刚调整的惠民养老金文档,眉头紧锁。她悉心拟定的三挡投保惠民养老险制度被魏大人擅自篡改。她心中满是愤慨,却不得不冷静面对。
“楚老板,大事不好!”焦健气喘吁吁,额上沁出细汗。
楚琰抬起头,眉头微蹙,放下手中的笔:“何事如此慌张?”
焦健深吸一口气,连忙禀报:“魏大人近日擅自将惠民养老险的保费大幅提高,百姓们无力承担,纷纷放弃投保。更有甚者,百姓还出言诋毁您敛财,利用惠民养老险中饱私囊。”
眼看着楚琰有些犹豫,焦健紧接着说道:“大人,现在百姓人心惶惶,若不能及时解决此事,只怕会影响整个惠民养老险的推行。”
“魏大人呢?他现在在哪儿?”
“魏大人正在前堂与外地商贾商议。”焦健匆匆前来禀报,神情紧张。
楚琰闻言,快步走向前堂,推开门,看到魏大人正与一群商贾高谈阔论,眉宇间尽显得意。
“魏大人,民妇所设定的三档养老金支付制度早就通过了朝廷的审批,为何要改?”楚琰直言质问,声音虽平静,却透着无尽的压抑。
魏大人闻声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楚老板,这是拿朝廷来压老臣?”
楚琰上前一步,目光坚毅:“魏大人,此惠民养老险乃为百姓谋福,三档制度合情合理,百姓可自行选择。然而,您将保费提高,令众多百姓无力承担,这如何能‘惠民’?”
魏大人轻轻摇头,语气阴阳怪气:“楚大人,朝廷要搞惠民养老险,要解决现下养老问题,原来设定的保费那么低,何时才能凑齐银两,解决问题?”
楚琰心中怒火更甚,她深吸一口气,尽力保持冷静:“魏大人,惠民养老险的初衷是为百姓谋福,而非为商贾牟利。若百姓连基本的保费都负担不起,谈何养老保障?”
魏大人眯起眼睛,冷笑道:“楚大人,你的出发点虽好,但眼下局势紧迫,必须有充足的资金才能推动此事。若只依靠那点低保费,何时才能见效?”
楚琰直视魏大人,坚定道:“百姓的负担已经很重,若再增加保费,只会让他们望而却步。我们应当从长计议,而非急功近利。”
魏大人冷哼一声,转身继续与商贾商议,不再理会楚琰,“在坐的各位,可愿支持本官,投保惠民养老险?”魏琮身侧的商贾纷纷附和。
楚琰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一片冰冷,她深知此事不易解决,但她决不会放弃为民谋福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