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丽抹抹脸上眼泪,似乎是真情流露了那么些伤心,“……去年年初的事。”
听闻老朋友去世,老太太也伤心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女人又哭的稀里哗啦的,一脸的委屈,“去年追债的人多,我不敢出来啊……”
老太太听得心脏病都要发作了。
她那个老朋友一生也没个儿子女儿的,就这么个侄女,完全就是个贱婊子,不是她再三要她照顾,她一眼都不想多看她。
“这孩子呢?也是你生的?”
女人悄悄瞥他一眼,摇摇头说不是,“我前面死了那男人的,爸妈都死了,没地方去,就跟着我了。”
黎潮汐听得咂舌。
房东看着冷笑一声:“你是不错,自己亲儿子不养,给别人养儿子倒是尽心。”
常丽被她说的脸上挂不住,只能硬生生挤两滴眼泪,说:“他爸对我不错。”
身后的那个少年,也就是温穆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作声。
老太太皱眉,“你说你现在没地方住?那你先前住哪里?”
“……地下室里。”她说着,又哭:“孃孃,我真不想回去了,你就让我住一段时间吧……”
真是作孽。
房东叹口气,问:“你那追债的人确定都进去了?”
女人一听有戏,忙点头道:“进去了都进去了。”
“不会再有人来。”
……
院里平白无故多两个人,迟潜和赵四月放假回家的时候,都注意到了。
赵四月愣了愣,觉得她有些眼熟,“我怎么觉得她像是……”
“是,陈槐安妈妈。”迟潜道。
但那个孩子却不是陈槐安。
“她怎么回来了,陈叔叔不是早搬走了吗?”她皱了皱眉问。
迟潜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然后单手背着包,回了房间。
赵四月留在原地,想到什么,又觉得好笑。
这一家还真有意思,明明人都在,还能散的乱七八糟的。
同一时间段,楼上的两个人也在进行着一场对话。
“你不是说,这里房子不错吗?这样哪里像是不错?”温穆有些嫌弃的靠在墙上,闭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