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龙爪沟的本地人,之前我们也曾经见过面的。
她的余婶,儿子张扬是他们家的九代单传,她的丈夫张大哥英年早逝,只剩下了孤儿寡
母,所以余婶特别紧张张扬。
路上我们大概也听明白了余婶的话,现在张扬还是处于烧的状态,人家躺在床上迷迷
糊糊的。
“他中间醒来过吗?”李川问。
余婶摇摇头:“没有,他连喝水都在床上,我也不敢让他起来。”
我和李川对视了一眼,所以余婶的意思是,张扬只是在床上说胡话吗?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先进去看看。
一到余婶家,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附近的温度猛的骤降。
当我扭头看着李川的时候,我才现他也颤抖了一下。
“怎么这么冷?”我问李川。
他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多话。
余婶没有理会我们,只是带着我们朝着张扬的卧室走了过去。
张扬还是迷迷糊糊的躺着,人虽然看着天花板,眼神确实空洞无神的。
“这种情况,大概多久了?”李川问余婶。
“从学校回家到现在一直都基本是这个情况,除了那天我带他去医院的时候看起来精神
还好一些,这两天也就这样躺着,吃也吃不了多少了。”说到这里,余婶又哭了起来:“我儿
子是不是张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怎么突然之间就变这样了?”
李川叹了口气没说话,我伸手摸了摸余婶的肩膀,轻声的安慰:“不用着急,让李先生
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他会帮你处理好的。”
在我看来确实是这样的,我这种这么严重的病,李川也能看得出来一个大概。
虽然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治疗的办法,但最起码已经有了大致的方向,我们也正朝着这
个方向努力。
“我现在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先给他弄个黄符,镇压住他身体里面的不适。
这两天或许我们需要住在这里,观察一下他晚上的情况。”李川说着,从他的百宝袋里面拿
出了黄表纸,又用朱砂在上面涂涂画画的弄出来一个符咒。
等到黄符烧了之后,李川让余婶把符灰混着温水为给张扬。
我就在旁边看着,学习着李川的手法。
让我有点震惊的是,张扬喝完了那符咒水之后,眼神看起来清明了一些,没有之前那么
的迷糊。
我们就在张扬的床边守着,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他就已经退烧了。
我很惊讶,也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医生未必比阴阳先生更加有用。
“之后每三个小时我会给他烧一张,也就按照之前那样,混着水给他喝。真的最重要的
是让他的烧先退下来,至于今天晚上会生什么,我也不敢保证。今晚您就回房间里面休息,
我会守在这里,要是有什么事情,我立刻就帮他解决。”
李川看着余婶,眼神中带着的安慰,同时也是真挚的,他给人的安全感满满,倒也让余
婶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