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清河给他擦了脚,又起身,去拿了药箱过来。
他回来的时候,易小只都还在看着他那个外套,手还一副不知道该怎么摸的样子。
厉清河说:“过来。”
易小只乖乖过去,说:“厉先生,我都已经好了。”
小只被欺负
厉清河也不理他。
易小只看着他动作,又看了看厉清河脚上的皮鞋,说:“厉先生,你没有脱鞋。”
厉清河扶着他的后颈,让他把头仰起来,还是没有理他。
易小只仰着自己的脑袋,又说:“厉先生,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啊,我一起来都没有看到你,吓了我一跳。”
厉清河还是不理他。
又重新上上了药,易小只脑袋也终于能放下来了,刚才仰头仰的身子都摇摇晃晃的了。
易小只:“厉,厉先生,我满屋子找你呢,还以为你走了。”
厉清河:“伤口不可以碰水。”
易小只:“……哦!”
哦完,易小只又歪着脑袋凑了过去,非要去看低着头收拾药箱的厉清河,“厉先生,你怎么不跟我说话呀?”
厉清河把药箱的盖子给合上,然后就这样看着他,沉默了一下之后说:“我走神儿了。”
易小只心想,原来是这样啊。
于是,他又问了一遍。
易小只:“厉先生,你没有脱鞋。”
厉清河将药箱放到一边儿:“……我忘了。”
易小只一字不差地又说:“厉先生,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啊,我一起来都没有看到你,吓了一跳。”
厉清河失笑,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说:“嗯……我昨天晚上出去了一趟,才刚回来。”
易小只心想,最后一句要不要说了。
他还是想说,但隔的时间有一点长了,他有有点儿忘了,认真想了一下之后说:“我满屋子……找不到你,还以为你走了。”
刚说完,易小只就开始自说自答,说:“哦!厉先生是昨天晚上出去了,才刚回来。”
厉清河忍着笑,蹭了一下眉心。
易小只坐在沙发上歪着头,就是他凑的更近了,大眼睛终于多了一点的狡黠,问:“那厉先生为什么还要一早回家呀,是因为想我吗?”
厉清河看着他的眼睛,薄唇角牵着,遂了他的愿,老老实实地说:“嗯,是想回来见你。”
易小只害羞地抓着他的衬衫,小脸儿塞到了他的怀里。
厉清河顺应地搂着他,胳膊肘抵着沙发的扶手靠着,说:“吃饭吧。”
吃了饭,他也该走了。
易小只以为厉清河走,是去学校,一整个人追到了门口,巴巴的看着他,等着他说带自己一块儿去。
厉清河看着他一脸希冀的样子,走都走不动了,也不知道是在跟他解释还是在跟自己解释,说:“我要出国,带着你不太方便。”
再说现在易小只也没有护照。
易小只就这么仰着头站在他的面前,虽然“嗯”了一声,还是想让他带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