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彼岸花天降吉兆的四华之一,是我鬼界最有运之物。如今你们抢走了我们的圣花……”阎王越说越伤心,当着一行人的面哇哇大哭起来,“让我们鬼界怎么办哟~~你们这群没良心的,这是逼着本阎王去死呀~~玉帝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哟~你们这群人啊,也不怕天打雷劈……”
众人愕然,然后连带着阎王身后的判官和黑白无常,齐齐满头黑线。
老头嘟囔:“怎么像老太婆哭丧似地……”
凌殷咳了一声,轻声道:“他根本就是。”
判官忍不住拉了拉还在丢脸的阎王:“大人……你再哭,他们就要偷偷走了……”
“什么!”阎王怒吼一声,冲到墨鸳面前,激动地大叫,“还没赔偿呢,你走什么走!”
白羽遒不动声色地把墨鸳拉到身后,不悦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要走了?你身为堂堂阎王,如此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阎王被他这一骂,才反应过来,眼前他吼的那两个人,是主脑的宠儿。他讪讪地退了两步,又转头恶狠狠地瞪向骗了他的判官。
嗷嗷嗷,你这个臭小子居然敢骗老子。
判官干脆地扭头望天。
大人啊大人,咱这也是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啊。虽然你在那两位大人面前已经没有什么脸了,但是还是不要更没脸了,对不对?
看着耍活宝的阎王,墨鸳忍不住笑出了声。之后,她无奈地问老头:“老头,你看我身上的东西,哪一件是能够镇运的?”
老头叹了口气,道:“除了洪荒时期的大能者,还有谁能够有镇运的宝贝?不过……”
“不过,我本身却能够镇运?是不是?”墨鸳抚摸着怀里的小狐狸,看着它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忍不住敲了敲它的额头。
“这个……”老头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运这个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和白羽的身份特殊,又要在天下大陆上行走,随时都会遇到危险,身上有些运也是为了,这也算有得必有失。而银月是上古神兽,传承万年,身上有运也不奇怪。”
老头垂下了头,凌殷和竹清卓也皱起了眉头。
凌殷为难道:“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能一直呆在鬼界。不是我说,以白羽那个性子,你若是留在这里,他定然也会死死地跟着你。你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以你们现在的身份,是不能够一直呆在一个地方的。”
白羽遒怒瞪了一眼闯了祸还舒舒服服躺在墨鸳怀里,什么都不管的小狐狸后,拎着它的脖子将他丢到了老头怀里。
哼,我媳妇的怀抱,是你能够享受的?
“鸳儿,你别管了。闯了祸就得负责,你就让这只臭狐狸在这而好好反省一下!”
小狐狸一听,立刻急了。它也不是故意的哇。本来么,那些外围那些彼岸花它根本就看不上眼,到了中心地区看到了好的,想讨主人欢心才摘了一朵下来。可是谁知道,又惹出了这样的祸端。
呜呜呜,人家不要离开主人呐。
小狐狸眼泪汪汪地看着墨鸳,那摸样,怎一个可怜兮兮可以了得。
墨鸳瞅了瞅怒气冲冲的白羽遒,又瞅了瞅可怜兮兮的小狐狸,最后决定谁都不理,转身和老头谈起了事情。
“师父,你要知道,”她依旧微笑着,身上却隐隐散发出一股威势,“虽然在这里,我是父亲和母亲的女儿,但是实际上,您明白,我姓路。”
所以无论是在现世中或是游戏中,我都必须为家族负责,为养育我成长,培养我成才的路氏家族负责。尽管,那个家里曾经发生过这样或者那样让我厌恶的事情。
“而这个鬼界,尚未对外开放。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鬼界尚未对外开放,那么我留在这里,实际上成了路氏在鬼界的先锋,这样,路氏才能在鬼界开放时,以最小的代
价,占得最大的先机。
“至于人界的事情,”她目光坚定地在老头面前弯下了腰,“弟子不孝,原本弟子接任全息者之后,师父应该过着游山玩水,自在逍遥的日子。可是因为弟子及弟子家中的各种原因,劳累师父们四处奔波。”
“可是弟子实在是分|身乏术,只能在此劳烦师父,多多看顾了。”
老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许久之后,才妥协地转过了头。她平日里都是直呼他老头的,此时如此正式地喊她师父,不就是下定决心打定主意要把他拖下水了么?他还有反抗的余地吗?
真是的,他前世是造了什么孽?他是老头啊,需要好好休息,呜呜呜……
墨鸳见老头同意,顿时觉得身上轻松了不少。她转头看向白羽遒。白羽遒会心一笑,缓步走到凌殷面前,作了个大揖,眼角含笑,拖长声调喊道:“师父~~”
凌殷受不了的撇开头,无奈道:“我知道了……”
白羽遒立刻眉开眼笑地回到了墨鸳身边。
饶是淡定如凌殷,也忍不住抽了抽额角。
这个眼里只有“色”的臭小子……
墨鸳浅笑着捏了捏白羽遒的脸,又走到阎王面前:“阎王大人,老实说,我,白羽,银月加在一起的运,差不多有那十朵彼岸花一半的运势了。您真的好意思让我们一直守在这里,等到你的彼岸花再次开花?”
阎王搓了搓手,嘿嘿地笑了起来。
他是一界之主,心里的弯弯绕绕比起别人来只多不少。他很清楚,竹墨鸳会成为白帝的直系,不仅仅是因为她本身的资质和能力,还因为主脑的偏爱。
那样的人,如果结交了,那益处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原本,他不过也是想借着这一次机会认识她,为鬼界谋取些许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