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蘑菇都很娇嫩,松茸更是如此。所以洗的时候不能用刷子,只能用带倒毛的叶子轻轻的搓去粘上的泥土杂质。
然后再用清水淘洗干净备用。
昨天用积分兑来的半只鸡是冰冻过的,刚才一回来她就从冰箱里拿出来解冻,这会儿已经是半软的状态。清洗后剁成块状。
从鸡腹部剔出来的鸡油在热锅里煸炒化开,动物油脂的香气在高温下迸发出来。
只是半只鸡也煸不出多少油来,冯潇又加了一点植物油进去,烧至高热后。下鸡块,用大火猛炒后再加开水来炖。爆炒不但能去腥,还能爆香。之后炖出来的汤也会更浓郁一些。
炖鸡的那份松茸冯潇并没有用刀,直接用手撕成断口不规则的大块儿,更容易吸纳汤汁。
由于今天的松茸分量非常足,这一餐也算是有荤有素了,也就不再准备其他的菜色。只等着一会儿自己遛自己的狗子回来,将剩余的松茸切片边烤边吃。
就是这次狗子出门有点久,也不知道把自己遛到哪里去了。
被吐槽的陈德嘉其实并没有走远,就在昨天的小溪边转悠。
采青蒿并不费事儿,毕竟每次用的量并不多,并不需要多少。没一会儿就囤好了未来几天的用量。只是不想就这么早回去。他盯着天,计划着天色渐暗的时候,估计晚饭熟了再往营地里赶。
于是又去溪边,找螃蟹。
少了冯潇的自制三戟叉,鱼是不可能抓到的。玩久了就觉得没意思,手机又被节目组收走了。干坐着似乎有点儿傻,而且摄像机还开着呢。
顺着小溪往上游走,发现了一片竹林。这并没有啥,竹林并不稀奇。
但是,他看到了啥?
是竹笋!野生的竹笋!
一根根的矗立在那里,可爱又喜人。他试着上前掰了一根,只听“咔”一声脆响,嫩生生的,水分十足。
就差招手呐喊“快来掰我,快来掰我”。
陈德嘉觉得不上手都对不起这片竹林的慷慨。为方便携带,他采的都是20~30厘米长的笋,用溪边的青藤捆着。
于是,当暮色四合时。冯潇就看到了出门遛自己的狗子左手一捆青蒿,右手一捆竹笋,踩着饭香回到了营地。
还知道带食材回来?不错。
“你在哪里找到的水竹笋?”冯潇边切松茸边问。
“啊,原来它是水竹的笋。就在昨天我们打鱼的那条溪,往上游再走一点。”
冯潇点点头,觉得明天可以再去沿溪探索一番,说不定还会有其他收获。
切成厚片的松茸,刷上油放在烤架上,用烧得通红的炭火烘烤。
油滴到炭火上,滋啦啦的响,一时间烟香四溢。
这也就在野外,才敢这么弄,要是在家里油烟机得被气死。
今天也是很成功的一次厨房作业,包括米饭。
陈德嘉原本还很得意自己焖饭佳作,只是等松茸炖鸡汤一端上桌,他就顾不得别的。鸡汤浓郁,松茸爽滑,鸡肉也一点儿不柴。
碳烤松茸片由于烤制的过程当中一部分水分蒸发,使得香味更为醇厚,入口之后的口感也比炖煮过的更加弹牙。
一种食材,两种风味。都割舍不下,只恨自己没有长两张嘴。
冯潇吃饭的时候一般不习惯说话。陈德嘉吃起饭来也顾不得说话,但他又似乎想表达自己吃到口中的东西很棒。
于是他们这边的吃饭画面就显得有些奇怪。
导演坐在摄制组的帐篷里,招手调了一个镜头,给三队的餐桌拍特写。
冯潇吃饭的速度非常快,快得都让导演觉得她没有嚼就咽了下去。就跟似乎担心有人随时会来抢她手里的碗一样。这得是多好吃才能活生生的把一个大好的前女团成员逼成这样?
那速度,跟他当年当兵时在部队食堂看到过的不遑多让。
更有意思的是,虽然快,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与安静的冯潇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陈德嘉,边吃边发出嗯嗯,啊啊,啊呜呜啊呜之类无意义的声音。
但导演还是从他那些无意义的音节里听出了他想表达的意思:我正在吃的东西实在是太好吃了,但是我的嘴要用来吃东西不能说话,只能嗷呜两句,你自己意会。
导演:虽然刚吃过盒饭,但觉得又饿了。
他从自己随身的马甲口袋里掏出一包吐司,边嚼边安排:“后面剪辑的时候记得把他们吃饭的这些片段素材都剪一下。如果正片时长太紧张,也要剪成花絮放出来。”
副导演一边掏出小本本记下,一边看看镜头里三组的晚餐场景,一边盯着导演手里的吐司,悄悄的咽了咽口水。
为什么看了三队的吃播以后觉得干冷的吐司也长得格外清秀起来?
香辣竹笋虫
◎美食向来能短暂麻痹情绪和思维。◎
看吃播是会上瘾的。导演就着三队的吃播干完半袋吐司,仍是意犹未尽。肚子是撑得不得了,但嘴里却一点儿味道都没有,远远解不了那馋劲儿啊。
唉,他又不是美食纪录片的导演。谁能想录个综艺还能受干看不能吃的罪呢!
要不是他们拍的真人秀,除非发生意外情况,工作人员不能主动干扰拍摄。导演都想去三队那里串个门,蹭蹭松茸鸡汤喝。
松茸虽然市场上能买到,但是品质不一,而且也不能有如此新鲜。能不新鲜吗,出土不过数小时。
显示器上,三队的吃播已经进展到了尾声。陈德嘉吃得目光呆滞,抱着肚子仰躺在软椅上开始“晕饭”——这是又吃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