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侠行走江湖,经验丰富,我这点小伤应该不在话下。”柳令芙解释。
陈子砚哼笑一声,难得发发牢骚,“我和大人萍水相逢,救了大人一命竟还要肝脑涂地。”
刘伶甫受的这一掌对他来说确实小事一桩,但刚刚阻止自己查看伤势却让他耿耿于怀。
陈子砚说得柳令芙面皮一红,就算面色苍白也能一眼看到她脸上的两团红润。
他不禁从刘伶甫脸上看出一丝女气,有些看痴了。陈子砚别开眼,都说不能盯着一个女人看太久,这句话他觉得有点问题,怎么没把男人也算上?
“不看也可以,你要是信得过我,这颗药吃下去就能好。”陈子砚从柜子里找出一个瓷瓶,取出里面的一颗药丸。
柳令芙接过那颗药想也不想的直接吞下去。
陈子砚哑然失笑:“大人就这么信得过我?”
“当然。”
“那如果我说这个药不能救你呢?”陈子砚故意道。
柳令芙不假思索:“我不信。”
有时候太信任别人也是一种错误,陈子砚也不再骗她。这颗药确实能缓解她的伤势,但还需喝一段时间药来调理,不然会落下病根。
“我让高蔼明抓副药,喝上十天半月就能痊愈了,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切忌动气。”
柳令芙点点头。
曹大娘从罗涛那里拿了符后就分给贺府其他几个大娘,回家后更是把它穿起来挂在身上,连洗澡的时候都舍不得拿下来。
不得不说挂上这道符后她再也没有碰到倒霉的事,连精神都好了。一问府里的其他几人,她们也说没再遇上倒霉的事情。
没过两天,曹大娘半夜起来上茅房,路过一间屋子的时候发现里面的还点着灯,她没有在意,等方便完之后再从那里路过,才发现不对劲。
这间屋子根本没人住啊,就是就是一间空着的屋子,平常也没有人进出怎么会点着灯呢?
难不成是进贼了?
曹大娘的陡然清醒,浑身打着颤,她心里想着要不要去看一看,又怕那贼凶的很,万一伤着自己怎么办?
还是别去了,当作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也好。
曹大娘后退几步,迈轻步子,生怕惊动屋子里的人。
她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屋子里的动静,里面没什么响动,估计要一会儿才会发现自己扑了空,进错屋子找错地方。
这不看还好,曹大娘再往那屋子看去的时候差点没被吓死。
屋子里一个人影悬吊吊在半空,一双腿荡来荡去,她一个白眼翻过去吓晕了。
曹大娘夜起的时候只罩了一件薄薄的外衣,心道上个茅房的功夫马上就回去,谁知道会被吓晕过去。
再醒的时候鸡已经打了一鸣,府里有些个下人已经起来干活儿了。曹大娘躺在地上打了个哆嗦,醒了。
远处贺大娘刚起准备去干活,看见曹大娘坐在地上又只穿着外衣,笑着打趣道:“哎哟,曹梅英,好好的床不睡干嘛睡在地上?”
曹大娘心有余悸望了望昨晚吓晕他的那间屋子,发现那间屋子黑乎乎的哪里有亮光,更别提在那里一直晃荡的腿。
现在想想,那哪里是双腿在那里晃,分明是个人吊在那里。
不过现在灯灭了,那晃荡得影子也没有,安静的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但曹大娘看着心里发毛。
她双手撑着地站起来,掸掉身上的灰,说道:“你就别拿我说笑了,你都不知道我昨晚看见了什么?”
贺大娘好奇地问:“晚上能看见什么,还能见鬼不成?”
她就说说而已,没想到曹大娘认真的接道:“真是见鬼了,昨晚我起夜方便,看见这屋子居然点了灯,还有一个人影悬挂在半空中晃啊晃,晃啊晃。”
曹大娘指着旁边的屋子,说道那个影子的时候眼珠还跟着做一下右一下转动,晃得自己头都晕了。
贺大娘被她说的毛骨悚然,“大师不是给你一道符吗,你有没有揣在身上?”
“怎么没揣在身上。”曹大娘把挂在胸口的符拿出来,“我随时都放在身上的。”
贺大娘不怎么相信:“肯定是你看错了,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
曹大娘也不多争辩,贺府管制森严,也不容他们在府里说这些。不管自己真碰见鬼了还是看错了,反正她是不会往这走了。
我在古代做官那几年
曹大娘见鬼这事也就他们两个人知道。
夜里曹大娘不敢再起夜,就算起夜也宁愿多绕几步路避开那间屋子。
忙了一天的贺大娘已经忘了早上那一茬,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白天喝多了水,她半夜起来方便,路过那间屋子的时候还多看了两眼,里面黑乎乎的哪像曹大娘说的,心中笑话她太胆小。
方便完回来,她又看了一眼那间屋子,第一眼没注意,感觉与刚才的好像有点不一样,她又看过去,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点上灯。贺大娘顿时背后发凉,身上的汗毛也立了起来。
她想起曹梅英的话,愣是不敢再往那间屋子看,生怕转过去就看见惊悚的一幕。她加快脚步,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回到自己房间爬上床,惊魂未定的睁着眼睛,不由自主的往门外看了一眼,还好刚才自己跑得快,没看见什么鬼影子在那里荡来荡去。都怪曹梅英,跟她说这个干什么。
躺在床上,贺大娘辗转反侧再是睡不着,心中都是那间亮起的屋子。她郁闷地爬起来,想倒杯水给自己喝。
一杯水下肚,贺大娘的心情缓和了一点,想着明日还有大把的活儿等着,不睡也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