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道:“多谢大人替我着想……”
柳令芙上前一步走到贺鸿光跟前说:“大人放心。我是相信您的,今日他要是让您受半分委屈,我就将他打的皮开肉绽,生死由天定。”
“陈子砚,你带着几个衙差去贺大人府邸随便搜搜。若是找不到张承轩说的娘子张承轩你知道你的下场如何吗?”
张承轩:“草民无怨无悔。”
事已至此,贺鸿光不得不接受柳令芙的好意,让来一条道,又吩咐几人跟着陈子砚一起。
张承轩一颗心悬着,他肯定娘子在贺鸿光哪那里,也没有想过没有找到的后果。
半晌,陈子砚带着几个衙差出来,张承轩伸长了脖子,却没有看见朱玉的身影。
他顿时慌张无措的问柳令芙:“大人,我娘子呢?”
我在古代做官那几年
陈子砚对张承轩微不可查的摇摇头,对柳令芙说道:“大人,没有发现朱玉的人。”
张承轩给他们描述过朱玉的样子,容貌清秀,姿态内敛,与贺府里的莺莺燕燕截然不同,他应该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
可是根本没有看见朱玉的踪影,也没有听见任何异样。
况且贺鸿光怎么着也是前任知府,内院岂能任由他搜查。
张承轩说的要是真的,朱玉要么是被藏起来,要么就是已经惨遭毒手。
张承轩受到打击,不敢置信的退了两步,自问道:“岂会?”又怕陈子砚没有记下朱玉的容貌,向他描述了朱玉的样貌,“陈公子,我娘子生的很秀丽鹅蛋小脸,皮肤不是很白,右额上有一道疤痕,那是在老家的照顾母亲时不小心摔倒磕到的……”
“张承轩,你莫要再胡言乱语,就凭你污蔑朝廷命官就可以将你杖毙,贺府根本就没有你说的娘子,以后休要再污蔑贺大人!”柳令芙严肃的呵斥。
贺鸿光却不吃这套,一来就下了他的见面,又试图挽回,已经晚了,他对对柳令芙道:“刘大人,我已经证明清白,今日之事……总该给我个说法吧。”
一直没有吭过声的沈瑶不喜欢别人对刘伶甫颐指气使的样子,又知道贺鸿光的本来面目,她口气不善的回怼,“说法,你好大的面子!”
沈瑶在外怕过谁,说起话来一点面子也不给。
贺鸿光还从未这样失过面子,还是被一个黄毛丫头给气的。
她是跟着刘伶甫来的,他自然要算在他的头上,“刘大人,您初来乍到,不会就是来给贺某一个下马威的吧?”
刘伶甫就算上面有人,他也不是吃素的。
柳令芙没料到沈瑶会出口,将她往自己身后扯了扯,“当然不是的,本官说过,张承轩若是说谎,会给您一个说法。”
她对高蔼明和罗涛说道,“把张承轩带到衙门,杖责三十棍,贺大人可以一同前往,没有时间前去也可以让梁通判去做个见证。”
贺鸿光心中不快,但想到三十棍足以要了这个病弱书生的命,他死了倒还好,所以也没有再和柳令芙计较。
“也好,贺某近来身体抱恙,见不得血腥之气,就劳烦梁通判替我前去见证。”
梁三君急不可耐的点头,笑的像个弥勒佛,“贺大人放心,我去替您督着。”
说完发觉自己说错话忘记改口了,笑容略微凝滞。贺鸿光现在已经不是朝廷命官,新来的大人还在旁边站着,他这样叫实在不合理。
没了热闹看围观的百姓都渐渐散去,贺鸿光叫对柳令芙说道:“既然刘大人没有其他事,贺某也就不留了。”
说完就让下人把大门关上,厚重的关门声带着对柳令芙强烈的不满。
作为贺鸿光以前的下属,梁三君深知他的为人,他提醒柳令芙:“大人,贺老爷这人有些小心眼,您今天大张旗鼓的来他门口闹这么大一通,会惹他记恨的。还有您身边的姑娘,说话语气也太冲了些。”
柳令芙边走边反问:“梁通判怎么会这么想,我这不是来讨好贺老爷的吗,当着漳州城百姓的面打了张承轩的脸,以后就不会再有人议论贺老爷。”
梁三君觉得柳令芙脸上有一种清澈的愚蠢,他说:“那大人就没有想过万一打到贺老爷的脸呢?”
其中的弯弯绕绕梁三君摸的太通透。
柳令芙觉得梁三君想多了:“能打到贺老爷的脸我倒想一试呢。”
尽管觉得柳令芙有一种清澈的愚蠢,但他觉得能走到今天的位置那也是大智若愚,不然他混到今天还是个通判人家已经是一州知府。
这回该轮到柳令芙告诫梁三君一番,“还有,我劝你不要对我身边的这位姑娘指手画脚,要以礼相待,就算怠慢了我也不要怠慢了她,她要是稍稍不高兴跟她爹告一状,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她爹是?”梁三君好奇的问。
“吏部尚书——沈濂沈大人。”
梁三君惊的腿一软,差点一个头栽个跟头下去,尚书千金怎么会跟在一个四品知府的身边呢?
这位大人不容小觑!不容小觑啊!
回到衙门,柳令芙也没有食言,把张承轩杖责了一顿,那叫打的一个狠,一点情也没有留,梁三君判断两人应该没有什么交集。
杖责完,张承轩的屁股已经浸出血迹,人也半死不活没有知觉,柳令芙命人将他扔了出去。
他立刻派人去给贺鸿光捎去口信,希望可以挽回一点贺鸿光的面子。
又特意让人备了好多东西给沈瑶,生怕怠慢了她。
张承轩被扔出漳州城后,高蔼明和罗涛又偷偷回去把人找到带到了一户农户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