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令芙穿着官袍在书房中处理这两天的积累的事物,几件事处理下来都是哪户人家被偷,哪户人家被盗,这些事每天都重复上演着,抓的人牢里都快装不下了。
且他们犯得也不是杀头的重罪,在元和县这类事件早已屡见不鲜,如果只是把那些人抓起来再关上几天只是治标不治本,这类案件只会不断发生。
她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在匆匆赶来的来人身上。
门是虚掩着的,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柳令芙把案文收好张甲明就直接推门进来,秦渊紧随其后。
“刘大人,我如此信任你,你就这样诓骗于我?”张甲明进门口便抬声质问,占据了声音大的优势。
秦渊横了张甲明一眼,声音比张甲明要弱一些,但也是怒不可遏。
“刘大人,你和张甲明狼狈为奸坑骗我,是在戏耍我不成?”
张甲明又把枪头调转到秦渊头上:“你说谁和他狼狈为奸,明明你们合伙来坑我的钱!”
两人一言不合你一言我两语的争吵起来,新仇夹杂着旧恨言辞越来越激烈,“老甲鱼”“禽兽”这样的字眼脱口而出丝毫不带犹豫。
两位本县的大富绅就这样在柳令芙的面吵了起来。柳令芙还没遇到这种情况,心里庆幸他们没动手,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还是趁没打起来劝劝吧,“我说两位可以……听我说一句吗?”
张甲明吵的面红耳赤,微胖的身材看着用了不少力气用来吵架。
他重重的朝秦渊哼了一声,差点忘了来的目的。张甲明咳了一声,重新找回富人该有的气势,“刘大人,废话我也不多说,我给你的银子还给我,这赞助我不参与了!”
柳令芙点点头,又看向秦渊。
秦渊也跟着说:“刘大人,我的银子也请还与我,这比买卖不划算,恕我也不参与了!”
把他和张甲明的名字这在一块儿他同意他躺在棺材里化为尸骨的老子都不同意。
柳令芙又是点点头,一脸诚恳地说:“两位先请息怒,你们的诉求我已经了解了,我会尽力满足。”
听她这么说两人的气顺了一点,面色也好看了一些,又觉得刘伶甫不会轻易把钱拿出来。
果然,又听她满是遗憾的说:“不过这钱我已经全部都花在刀刃上了,衙门里所有的东西我已经换新,还有的钱用来给衙门里的人作为俸禄发放,你们要想让他们把吃进嘴里的钱吐出来可能比登天还难。”
秦渊和张甲明的气腾的一下又涌了上来。
张甲明:“刘大人,不想还钱就明说,何必左右言他。”
柳令芙摇摇头,走了出来,把两人请到门口,说:“这你就错了张老爷。第一,您两位说我骗了你们,我骗了你什么?”
她问张甲明:“张老爷,您说那日我允诺了你什么?”
“你……”张甲明正想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将思绪重新一遍,越想越觉得上了老当了。
“秦老爷,我又应允了您什么?”
秦渊也没有说话,在他问张甲明的时候已经反应过来,合着他和张甲明都上了这位县官大人的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