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不过十六七岁左右,手持一只三色铃铛,尽管离着眼前恶人数丈远,但仍是胆战心惊,一张还算过得去的俏丽脸庞哭的梨花带雨,毫无血色。
小姑娘名叫萧萱,眼中充满仇恨地盯着眼前男人,用嘶哑声音道:“他们是我爹和我哥哥!”
红鱼没有丝毫自责,反问道:“那又如何?”
萧萱咬牙切齿道:“爹和哥哥不仅为你指路,见你衣衫褴褛,还好心给了你些盘缠和一件白衣,你为何恩将仇报,还放干他们的血!”
“呵。”
红鱼轻蔑一笑,不屑于回答。
只要是挡在自己面前,莫说这等蝇头小恩,即便是成百上千次救他性命又如何?
都要让道!
登山修行若是不争,不杀,那你不妨老老实实回老家当个庄稼汉,守着一亩三分地,看着每年微薄收成便心满意足。
许是挣脱牢笼,红鱼乐得多说几句。
“快滚吧,若是等我心情差了,你的血我也要。”
萧萱哪里愿意离开,早年家族遇无妄之灾,被陌生修士杀了个干净,她在世上只有爹和哥哥两个亲人。
如今不仅身负不知来自何人血海生产,更多了个眼前的杀父杀兄之仇人。
她绝对要杀了此人报仇!
红鱼也没想到,他的好心情足足持续了一个月。
直到某个雨夜,古庙有两个猥琐修士被他吓跑,红鱼在古庙中待了一夜。
第二日离开古庙不到三里处,他看见了被凌辱的失去意识的萧萱。
没有丝毫犹豫,他一剑杀了小姑娘。
随意将周围一片全部点燃,这才离开。
红鱼喃喃自语道:“所以才要修行啊。”
三日后,他在一间客栈里寻到了那两个修士。
不到一刻钟,他离开了客栈,身后燃起熊熊大火。
无人离开,也无哭喊惨叫声。
只是自这一日起,红鱼身边多了一道铃铛声。
“好好看着,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
“那些客栈的寻常客人有错吗?”
“错了,他们不该出现在客栈。”
“你有错吗?”
“错的离谱,也愚蠢至极,不仅敢跟在杀父仇人后面,还不掩饰身上的铃铛,我看不上,看得上的大有人在。”
“你爹和哥哥有错吗?”
“其实没错。”
铃铛声里莫名有道女子哭泣声。
“知道吗?你们这种枉死之人见得越多,我的道心便越纯粹。”
“大道无情。”
红鱼站在一座高耸入云的牌坊下,没由来感慨了一句。
“你我皆在湖中。”
说罢,他大步登山。
身后牌坊只有三个字。
人皇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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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欢在北安城多待了些日子,这才继续向北荆城而去。
而之前留下的原因很简单,某个即将一统北安城的空灵境符修打探到她在寻一种名叫术凌的花,不顾道侣震怒,动了全城势力寻找。
只要有一点消息,便有大赏。
结果是被某个北安城隐藏的大修士以心声警告,不准探寻术凌之事。
且施展秘术让整座城的凡人与低阶修士全部遗忘。
那位大修士最后看了眼离开的云欢,暗自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