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梁浅的父亲在外地工作,母亲每天也在忙,所以她即使上了大学也没有真正学会怎么和他人亲近。
所以萧明渊这样的亲近让她感觉紧张,此时更加感觉氛围也有点暧昧。
萧明渊将手收了回来,梁浅也回过神来,却不敢看他。
沉默片刻,萧明渊慢吞吞地问道:“你我昨夜都喝醉了,不知你还记得多少?”
梁浅一下子心虚了起来,心想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早上才来的,所以刚好自己不知道这件事,而且早上她编的理由,他这是不相信,在试探我?
还是说昨晚发生的事很重要,重要到可以让他忽略到今天早上这个“插曲”,如此强调让我要记得。
不一定,这人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想必一定不一般,或许是在这里故意诈我,看我使出我的装傻充楞大法。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梁浅决定继续装醉,赶紧跳过这个话题。
“啊?夫君,你说什么?今天早上我好像不小心撞到了头,所以有些记不清楚,而且刚刚醉了酒,有些晕了。”梁浅故作娇弱地说道。
萧明渊本来坐在床尾,但是听到梁浅这样说,慢慢往梁浅这边坐了过来。
屋里灯火跳动,一扇窗户没有关严,吹过来阵阵微风,吹动着床边的帷幔,好像氛围再次变得暧昧了起来,甚至比刚刚更甚。
萧明渊仿佛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然后深呼一口气,抬头看着梁浅说:“娘子当真不记得?”
白雨
萧明渊将头慢慢靠了过来,梁浅看着他的眼睛,眼神显得格外认真,他的眼睛像一汪清水,却不是像他名字一样的深渊,梁浅也是这时才看清他的脸庞,此刻灯火映照着他俊秀脸庞显得格外棱角分明。
梁浅一时看得入迷,突然意识到他口中昨晚的事情是什么事情,清醒了过来,所以他刚刚是把我的装傻充楞当成情趣了吗?
梁浅反应了过来,于是一把按住萧明渊的肩膀,萧明渊在即将靠近梁浅的嘴唇时被迫停了下来,梁浅感觉太容易暴露自己的心思,就转而将双手移到萧明渊的胸前。
萧明渊呆呆的看着梁浅,仿佛没有预想到她是这样的反应。
梁浅灵机一动地说道:“夫君,我内急。”梁浅傻笑着看着萧明渊。
萧明渊无奈地摇了摇头,梁浅便乘机溜下了床,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
走出房门后,梁浅靠着房门深呼吸了半晌,没有想到这一天怎么这么难,现在只有能拖延一会儿就是一会儿。
然后梁浅便借着月光慢慢的走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想起今天这一系列的事情,梁浅这才感叹了起来,月亮啊月亮,怎么到哪里都这么难呀。
在现代的她,看到一些同学朋友才毕业就结了婚,人人都说这样才算稳定,可是当她看到表姐结婚后每天被催生,有时还要被他人嘲笑,还听到一些说她身体有问题的闲言碎语;
看到师姐即使生了孩子,可是仿佛也并没有松一口气,身体上的疲惫,精神上的压力,想到上次见到师姐时,匆匆忙忙说了几句话,师姐便要带着孩子回去了。
还有加上父亲母亲这些年的相处,梁浅看到的往往是聚少离多,看到的永远是无止境的争吵,所以,现代的梁浅久而久之就对婚姻,对亲密关系产生了畏惧。
所以她拼命的找工作,要让自己独立,暂时不去想其他的事情,有了工作才能有钱,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或许终极目标就是有钱又有闲的躺平生活,但也意味着梁浅想看的风景也还有很多很多。
此时,她却一穿越过来便成了有夫之妇,梁浅深深叹气,又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即使穿越过来了,她也不会改变她原来的想法,她不想当被困到只有这一方天地不得自由的高墙大院,她要的是属于自己的自由。
梁浅在外面晃了好一会儿才回去,梁浅打开门,房间里面静悄悄的,梁浅悄悄往床边走进,发现萧明渊已经睡下。
梁浅便轻轻卸了钗环,悄声拿了一件披风,到床尾处的一方榻上躺下了。
见萧明渊没有动,梁浅终于放松了下来,看着屋里的灯火跳动着,梁浅有了睡意,沉沉睡去。
梁浅这一觉睡得很沉,莫名梦到自己是一位女侠,行走江湖申张正义。
天蒙蒙亮的时候,梁浅迷迷糊糊的感觉好像有人把自己抱到了床上,就开门出去了。
梁浅实在太困,便又睡了过去,现代的自己因为毕业,所以自己每天都很焦虑,找不到适合的工作,身边的人都有了offer,或者已经上岸,自己却好像停滞不前。
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睡过懒觉了,梁浅心想,反正现在在古代,也没有手机玩,逃婚也得从长计议,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先多睡一会儿吧,应该睡到点了有人叫我吧。
于是梁浅这一觉便直接睡到了晌午,梁浅蓬头垢面的坐在梳妆台前,边打着哈欠边向身边的芸香问道:“芸香,你怎么都没有叫我起床。”
芸香笑着回应道:“姑爷早上走的时候交代过,小姐这几日辛苦了,想必会多睡会儿,让我们不必打扰,做好吃食备着就好。”
梁浅看着端进屋子里面的午饭,心虚的向芸香问道:“芸香,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梁浅联想到那些古装电视剧里面的新媳妇要孝敬长辈侍奉夫君什么的,怕自己此时的懈怠暴露自己。
芸香看出了梁浅的担心,回答道:“小姐放心,如今萧府上下已然没有什么长辈,萧家的叔侄婆媳大多都今日早些时候便回了平州老家,如今只有姑爷和萧二小姐在家中。”